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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幾人進洞,卻發現這個洞裏並不是想象中的一馬平川,處處是岔路和轉折,萬幸洞頂有一人多高,因此在裏麵並不是很憋悶。
沈秋從進洞後就保持了沉默,他收斂起平時的懶散狀態,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他謹慎的關注著周邊情形,心裏默默衡量著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他走路的速度很快,手中的手槍總是下意識的抬一下,手電筒一直照射著地上的血跡,斷斷續續的血跡已經發黑,在慘白的光線下讓人觸目驚心。
吳一強和陳鋒幾乎是小跑著跟在沈秋的後麵,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卻又不敢出言阻止。
吳一強尤其慌亂,他的步伐有些踉蹌,寂靜的山洞裏甚至能夠聽到他砰砰的心跳聲,他好幾次張了張嘴,卻聯係到沈秋忽然變化的態度和手裏的九二式,覺得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就在他們胡思亂想之際,沈秋終於停了下來。
“怎麼了?”陳鋒的呼吸很急促。
“血跡消失了,”沈秋麵無表情道。
陳鋒這才意識到,三人跟了一路的血跡,竟然就在這裏,詭異的消失了。
這個山洞是石洞,無論洞頂還是地板,均是石頭做成的,不存在掩埋屍體和打掃戰場的可能性,為什麼血跡停止了?那麼屍體去哪裏了?
沈秋緊鎖眉頭,入魔似的盯著地上的血跡,身體一動不動。
吳一強等的心焦,見沈秋站在那裏默不作聲,也不敢出言製止,隻是慌亂的往身後看去,似乎很恐懼的樣子。
“你在懼怕什麼?”沈秋驀然轉過身來,雙目如電,死死盯著吳一強的眼睛。
吳一強被那雙黑色的眸子所震懾,一時語塞,洞中留出幾十秒的寂靜!絕對的寂靜,每個人極力的屏住呼吸,敵意的觀察著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
在這短暫的寂靜中,他們隱隱聽到洞的深處傳來一個神秘且詭異的聲音,更細致一點說,是一個女人的歌聲。一縷香氣伴著歌聲緩緩送至每個人的身邊。
黑暗中傳來的歌聲淒厲而哀怨,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哭聲。沈秋一時覺得背脊發寒,他幾乎在一瞬間意識到這是沐藝瑩的亡靈,也同時想到了在她被抓走時自己那一瞬間的猶豫。
黑暗中的歌聲時斷時續,飄忽不定。
沈秋的心跳越來越快,卻情不自禁的逼迫著自己去分析著歌聲中的含義。內疚之心讓他產生了極強的焦躁和恐懼,沈秋迷茫的望向前方,覺得心力交瘁,身心俱疲。
沈秋意識到了歌聲的詭異,他極力壓製著心中的內疚,用手使勁的捂住耳朵,想斬斷恐懼的源泉。
這時,吳一強顫抖著開口了,“完蛋了,她來了!”
“誰?”陳鋒也慌了,他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惶恐神色,道,“你們,聽到了嗎?”
沈秋下意識的看向陳鋒,卻見陳鋒的嘴巴一開一合,附和著唱出了那個恐怖的歌曲——
從前我也有個家
還有親愛的爸爸媽媽
有天爸爸喝醉了
揀起了斧頭走向媽媽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
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
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
她的眼睛啊還望著我呢
爸爸媽媽為什麼呀為什麼呀
然後啊爸爸叫我幫幫他
我們把媽媽埋在樹下
然後啊爸爸舉起斧頭了
剝開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埋在樹底下陪著媽媽
縹緲的哼唱聲通過陳鋒的唇形,一字不落的進入沈秋的腦海,像是一個壞掉的錄音機,一遍遍不斷回放著某一段落。沈秋似乎見到沐藝瑩、柳柳甚至屠塗的亡靈就站在自己麵前,恣意嘲弄著迷途的旅人。
“沈秋,強子,你們怎麼了?”陳鋒忽然使勁推了沈秋一下,沈秋突地回過神來,仿佛在噩夢中驚醒過來,額頭上滿是冷汗。他扭頭看了一眼吳一強,後者麵色蒼白,已經跪倒在地,渾身戰栗不已。
陳鋒的臉色雖然也很惶恐,但是全然沒有到驚慌失措的程度。沈秋心下奇怪,這段時間打交道,他知道陳鋒這人膽子不大,為什麼自己二人嚇成這樣,他卻表現的頗為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