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悠然所做的蛋糕受到了先生的好評點讚！
她委婉表示若是平時還有做這種蛋糕，別忘了給她送一份。可可這個小吃貨，在賣萌並且成功拿走一塊蛋糕後，便回家了。
不過最大的驚喜還是她送來的禮物——無論是霜糖還是冰糖，都不是這時代的產物，漂亮得像是藝術品。
楊玲難得在她麵前感慨了一番，又翻了翻杜悠然給她題的扇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然後，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杜悠然從未見過她這樣的表現，有些驚慌地喊著：“先生！”
似乎被她的聲音驚醒，楊玲回過神來，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你這兩句寫得真好，我看你的字又有進益了，我很喜歡你這份禮物。”
比起那霜糖和冰糖，她似乎更喜歡這個的樣子，還說道：“等下你給我重新畫一幅，再題一次好嗎？你這首詩，應該是不完整的吧。”
不愧是先生，真是敏銳。
杜悠然點點頭，將愛蓮說裏的典故換成了這個朝代的，幸好幾百年前也有一個和陶淵明一樣喜好菊花的隱士人物。
楊玲不僅拿出了上好的宣紙，無論是筆還是墨塊，一看都不是便宜東西。
杜悠然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摒除了所有的情緒，在紙上書寫著。像是被什麼牽引著一樣，她畫得十分順暢，幾乎是一氣嗬成。最後在荷花的旁邊題上了修改之後的愛蓮說。
她看著待她一直好得像是自己女兒的楊玲，語氣真誠：“在我心中，先生就是這荷花。”
楊玲伸手摸了摸自己這位最喜愛的弟子，眼中含著欣慰：“這是老師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
杜悠然笑道：“能夠做先生的弟子，也是我的福氣。”
楊玲小心翼翼地把杜悠然畫好的給收起，注意力終於回到了霜糖和冰糖上麵，“這是你弄出來的？果然很不錯，你總是有一些奇思怪想。”
杜悠然抿了抿嘴，“就是想賺錢銀子罷了。”
楊玲哭笑不得，她在盛京中所見到的女孩子一個個都恨不得和金錢沒關係，仿佛說到賺錢就沾染到了銅臭味一般，她這個弟子倒好，在這一塊反而大大方方的，一點都不扭捏。
要杜悠然來說，那些人純粹就是吃飽了撐著，隻給他們一文錢，丟到農村生存一段時間，她倒想看看那些清高到不行的大家小姐還能不能保住所謂的儀態。
她歎了口氣，“可惜了。”
她這位弟子，若是生在世家，還不知道要攪動多少風雲呢。
杜悠然倒是不以為然，“路要一步一步走。”她能夠用幾個月時間就有如今這樣的成就已經很不錯了。
楊玲怔了怔，隨機恍然一笑，“是老師想岔了。”
或許是因為對自己弟子送來的禮物太過滿意，楊玲這回都沒給她考核一下最近的功課，反而送了杜悠然一塊上好的玉，她還親自給杜悠然帶在身上，囑咐她平時用不著摘下來。
那玉並非白玉，通體碧綠，瑩透純淨，沒有任何的雜質。拿在手上，細膩滑嫩。杜悠然覺得這一塊玉，說不準就比她現在全部的家當都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