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她果斷說道。
她並沒有說謊，至少，在杜悠然的記憶中，還真不記得什麼所謂的素素表姐。況且，她對於這個所謂的突然冒出的素素表姐印象也不是很好。
杜悠然素來喜歡的是堅強獨立的女孩子，比如說葉欣。那種哭哭啼啼的小白花不僅激不起她的同情，反而讓人心生厭惡。沒辦法，杜悠然前世就被這種人給坑過！大學時候就有個姑娘這樣，每次做錯事了就哭哭啼啼，仿佛大家都欺負她一樣。她還曾因此背了不少次的黑鍋，從此對這一類型的深惡痛疾。
一看到這種熟悉的模式，她就忍不住想要毒舌一把。
這位素素姑娘似乎沒料到她會這樣回答，怔了怔——一般人不是應該回複說原來是表姐您啊，快進來坐一坐。她也是臉皮厚的人，抽了抽鼻子，說道：“我娘是你娘的表姐。”
她的身子在寒風之中又抖了一下，“她在半年前去世了，我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了。”
即使不喜歡這個人，杜悠然也沒辦法做出讓她被凍死的事情，隻能讓她先進來——放眼皮底下看一下她底細也是好的。在這種時候出現的所謂表姐，由不得她不上心啊。
或許是有葉欣和葉深的前提在，可可和天一對於新表姐的出現倒是很輕易就接受了。
原素素的身量和葉欣差不多，葉欣便拿出兩套沒穿過的衣衫給她，幸好她之前多做了幾件棉衣，此時倒是用得上了。
原素素接過衣服，眼淚又掉了下來，“我從未穿過這麼好的衣服。”
她露出一個有些虛弱又有些羨慕的笑容，“悠然你對欣兒表姐真好。”
原素素比葉欣還要小上一些，從親戚那邊來算，喊表姐也是可以的。
杜悠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欣兒表姐可能幹了，住在我家從沒花過我家的銀子，每個月還主動上交一兩銀子的夥食費，這衣服也是她用自己的銀兩買的。”
原素素怔了怔，低下頭，“外麵的人都說欣兒表姐吃你的，住你的，我才會這樣誤會的……”
杜悠然眯了眯眼，這是在挑撥離間嗎？若是心胸小了的人，估計就要有芥蒂了。也許是對於原素素的最初印象實在糟糕，她總忍不住把這個人往壞裏想。
她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容，說道：“我之前也跟欣兒說了，不必給夥食費，但欣兒非得說做人不能總想著占別人的便宜。堅決要給，我若是不收下，她反而住的不安心。”
葉欣原本可是周家大小姐，經曆過的陣仗比這個要大多了，因此她跟杜悠然一唱一和的，“悠然心善，但是我也不能將她的善良當做理所當然。”
原素素的眼眶紅了紅，“雖然我沒法像欣兒表姐一樣能幹，但是也願意為了這個家而做出努力。我聽說欣兒您每日做霜糖很是疲憊，不如——”
她話還沒說完，杜悠然便接過話頭說：“素素你能這樣深明大義真是太好了。我早跟欣兒說過了，讓她不要既想著做霜糖，又要拖整個宅子的地板。偏偏欣兒見不得地板有半點的灰塵，才會把自己累成這樣。既然你願意幫她，那麼我們家裏的地板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