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察局,陳智直接被關在審訊室,然後胖警官進來,對他大聲厲叱說;“沒有人可以證明小孩曾經向你扔了石頭,小孩子不懂事,隻是隨便說了幾句,你去動手打人的,還動手打他的爸爸,你這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陳智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耳朵聾了?那小孩都承認他扔了我,然後他爸爸一來到直接二話不說就打我,我不過自衛反擊而已。”
那胖警官氣得半死,若是以往,按照他的爆脾氣早就動手了,可是他現在不敢,他不想給自己的政敵留下一點點借口。
“我也不管你們誰對誰錯,反正我們隻是調解,明天我們會放你出去,下次若再鬧起來,就不是關一夜的了。”
頓了頓,不死心的又說;“再說你先動手打人的,人證物證俱在,人家可以上法院告你,到時你還一樣是輸,不是你嘴硬就能了事的了,你這樣的窮鬼,律師都請不請吧?還不如把錢痛痛快快的賠了,不然打起官司來,弄得破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陳智歪著頭,一句話都不說,他隻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是廢話了。此時心中是無比的痛苦,如是自己有本事,有能耐,憑什麼給別人這樣欺辱?他緊緊的握住拳頭,指甲深陷入肉裏出了血,渾然未覺。
胖警官見他不說話,以為他聽進去了,心想你總算還識時務。嘴裏一本正經的說;“我看有三五萬,也差不多了吧,誰叫你一時沒忍住打人呢?唉,衝動是魔鬼啊。”
陳智冷哼一聲,心想,三五萬?做夢吧。
胖警官離去後,關了審訊室的門,似乎想就這樣關他一夜了。
坐在椅子上,陳智看著眼鏡男出去的時候,心中是無比的悲憤,自己一直認為公正公平的警察局竟然這麼黑暗。
剛剛他說的話,口口聲聲是自己的錯,口供都沒做,肯定是他們寫的了,就算明天出去了,再給方彪敲詐勒索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再鬧起來,對自己肯定不利。難道自己真的要賠錢嗎?不甘啊!
鬧大起來,自己要錢沒錢,要勢沒勢,怎麼跟別人鬥?鬥下去,也是自取其辱吧。想到這裏,他歎了一口氣。
如果自己能變強,就好了。想到這裏,他心中澎湃不已。
忽然,一陣困意毫無預兆的襲來。還坐著的他,腦袋啪的一聲,趴在桌麵上沉沉睡去。
恍恍惚惚之間,陳智在椅子上站起來,雙腳貌似無意識的朝前邁步,整個人就好像遊魂一樣。
走了幾步,陳智忽然內心巨震,整個人立即清醒了過來;“哇靠!我怎麼走到外麵了來?”
他回身仔細一看,自己真真實實走出了審訊室,而自己走出來的地方。是一堵牆,也就是說,剛才自己穿牆而過了。
這應該不是在做夢吧?陳智望了望四周,這審訊室外麵是一條走廊,走廊的另一頭是辦公大廳,走出大廳就是公安局門口了,此時正是下午,辦公大廳裏人來人往,人聲嘈雜,聽起來格外清晰真實,完全不像是做夢。
但是自己怎麼走出來的?他記得胖警官走的時候,明明是鎖死了門,而且出來的後麵,居然是一堵牆啊。
難道這牆是假的?他伸手想去摸摸牆是不是存在,隻覺得手一碰到牆,好像按到了水麵,接著奇異的事情在眼前發生了,那手就這樣伸了進去,毫無阻礙的伸進牆壁裏麵去了。
他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抬腳,整個人再次穿牆進入到審訊室,而且見到審訊台上,百瓦的燈光照射下,一個人伏在上麵睡著的樣子,那人赫然是自己。
他內心掀起了滔天巨浪。難道自己忽然死了?走過去,發現還有呼吸。如果說自己是做夢,決不可能有這麼清晰的完整思維、視覺、聽覺才對吧。
正在思考之時,忽然外麵傳來一個聲音;“陳智,你出來!”那聲音飄飄渺渺,似乎很遠,仿佛又在門外。
再次穿牆而出,見外麵走廊果然有一個紫衣人。
“是你在叫我嗎?”陳智問。
那紫衣人點點頭,也不多廢話道;“你跟我來。”說完轉身就走。
隻見他跨了一步腳,那身影卻瞬間離了三四米,再跨一步腳,便到了公安局裏的辦公大廳。
“你快跟上,我很忙的,一會還有事,沒時間和你磨磨蹭蹭的。”那紫衣人見他沒跟上來,轉頭不滿的說。
陳智道;“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說完就繼續往前走去。陳智心想;自己怎麼會變這樣,或許跟著去,就會有結果了。於是抬腳就跟去。
一開始走到辦公大廳陳智心中還有些提心吊膽,結果發現所有人都無視自己,於是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公安局,一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