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子猛撲過來,嚇了他一跳,隻是還沒近身,陳智身上忽然發出一道金光,嘭的一下把那影子震飛了。
想不到鬼差還有這樣的自我保護功能,陳智心中暗爽。
而被震飛的影子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傷害,翻滾哀嚎不已。
“你還說你沒死,你看看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如果你沒死你還能飛起來麼?你再看看自己的樣子。”看著亂竄的影子,陳智冷笑著說。
那影子聽了,果然安靜了下來,赫然發現自己正飄蕩在走廊天花板上,而且這時也才重新審視自己,居然真的發現自己的身體,成了一道虛虛蕩蕩的影子,手沒有了,腳也沒有了。
“啊!不,我沒死,我怎麼會死了?我不能死啊,嗚嗚,我的妻子那麼漂亮,我的孩子還小,我的父母年老了,他們而且就我一個孩子。我死了,他們怎麼辦啊?嗚嗚。”那幽怨低沉的哭泣聲陰森森的傳來,除了陳智,卻沒有任何人能聽見他不甘又憤怒的聲音。
這時,急救室裏的紅燈忽然滅了,裏麵走出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大夫,我兒子怎麼樣了?他沒事了吧?對不對?”那影子叫媽的老嫗見醫生出來,連忙撲過去問。
醫生搖搖頭,無奈的說;“抱歉,我們真的盡力了。”
“哇!”一聲,整條走廊上的人都哭了起來,那老嫗更是一下就暈了過去。陸續還有人趕來,都是他的親人,聽到這個消息,大部分都痛哭起來,也有些人默默流淚。
“我說了多少次,叫他喝酒別開車,他總說沒事沒事,就是不聽我的,我為這事都和他吵了多少次了,嗚嗚。現在你倒好,一走了之,丟下我跟你孩子賤得跟狗一樣啊,嗚嗚~”一個漂亮的少婦哭得如帶雨梨花,看得讓人欷歔不已。
這些人一哭,那影子反而哭停了,呆呆的看著滿走廊的人,口中喃喃低語;“我真的死了麼?我真的死了麼?”。
陳智走過去,道;“跟我走吧!”
說著雙手結起了寶瓶印,一段簡短的口訣張口就來,這口訣都是溶入了他的腦海的了。
口訣一結束,那道影子就化作一道霧氣,瞬間飛入了那雙手結成的瓶口,消失不見。
離開走廊的時候,陳智心中還是非常迷茫的,這其中的很多事情,他都還不是很了解,想不到就莫名其妙做了拘魂使,也就是鬼協警,而且現在還成功了拘了一個魂。
看來一個星期後,自己去榕樹下的城隍廟時,一定要好好了解清楚啊。
一邊想,一邊想離開醫院的時候,忽然發現有個男子走了進來,手裏還提著宵夜,這男子正是方彪。
咦,他在這?陳智皺眉想了想,便跟了上去。
搭電梯上了十多樓,到了住院部,來到一病房。
這是間獨立重病房,房間裏麵比較安靜,一部電視開著很小聲,床上躺著一個人,一看那滿頭的黃發,就知道是昨天晚上給陳智打殘的黃毛。
“你死那裏去了?為什麼我醒來一個人都看不見?”黃毛見方彪進來,不滿的嘀咕道。
“老子我去買宵夜,下午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呢。”方彪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桌麵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黃毛怒喝的一抬手,把剛剛買回來的宵夜一甩,全部砸到地麵上,汁水橫流。咆哮道;“你看看我的腿都這樣了,醫生怎麼說的?你告訴我,我這腿是不是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