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這個人怎麼來的？”待陳智走遠，馬麵抬頭問道。
“上個星期，我忽然感應到一個拘魂令的波動，就派人去查了一下，見這個人還挺本分老實的，便招了進來。”
“那他是怎麼獲得拘魂令的，你問過他沒有？”
牛頭人搖搖頭說；“還沒呢，我想應該是那些漏網之魚的。”
“哼，三十年過去了，還有漏網之魚，要是當年的事情給上麵知道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牛頭人嗬嗬笑了笑，說；“你也太膽小了，當年的人死都死絕了，這個人如果從拘魂令原主人處得到什麼消息，怎麼還敢來做拘魂使？”
“做拘魂使本來有什麼不好？都是被你們這些貪心鬼弄得烏煙瘴氣，搞得人人自危。你上星期又搞了兩個？”
“才一個，才一個而已。”牛頭人笑嗬嗬的說。
“你欺負我不會算數麼？上個月我們手下還有四十七人，今天加上這個新人才四十六人。”
牛頭人嘿嘿笑了笑，顯得很憨厚，道；“我也沒辦法，最近手頭有些緊。你放心，我給你留了十個。”說罷給馬麵丟去一個小布袋。
馬麵接過布袋冷哼一聲，道；“你最好別太過火了，最近謝必安和範無救最近盯得很緊，真要出什麼事情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馬麵，你別在這裏扮清高，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斥責我了？你以前弄得比我少了？”牛頭人馬上就不高興了，東西你都收了，還在唧唧歪歪的。
“我以前是也弄，但是也要在看什麼時期，平常沒有引起上麵注意，想怎麼搞都行，現在你還敢頂風作案，不是找死嗎？你想死別拉上我。”馬麵一揮手，巨大的水缸破碎，那黑黑的洞口頓時消失不見，然後冷哼一聲，消失在原地。留下一臉陰晴不定的牛頭人，呆立在當場。
第二日出了院，陳智直接去金記豬肚雞推他的三輪車，過到去，隻見店門口幾個警察撤除警戒條。那店的老板，中年男子在哭喪著臉，好像死老爹一樣。
店裏死過人，生意恐怕有一段時間恢複不過來了，本來陳智還還些於心不忍的，但是想起那天來吃飯時他的嘴臉，心中反而沒有一絲愧疚了，對於這樣勢力、狗眼看人低的人，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推車離開，他先回家洗了個澡，換了套幹淨的工作服出門去收貨。
出去收貨賺錢，已經成了他的本能，當初在那麼窮困潦倒的時候，都是收廢舊堅持過來。現在收廢舊，已經成了他的生活主旋律，是他的工作、他的娛樂、他的日常、也是排遣無聊的最好方法。
沒貨收，騎著三輪車優哉遊哉的在大街上閑逛，可以當遊車河、當逛街，看到有趣的事情，還可以停下車來看看熱鬧，最舒服的是可以肆無忌憚的欣賞街上來來往往的美女。特別是經常有驚鴻一瞥的美色，帶給自己的內心一絲震撼，想看多一眼，再回首時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往往遇見這樣的情景，是很讓人回味的。
有貨收，就等於有工作，有收入，最起碼一天基本的夥食費可以解決，自然也開心。特別是運氣好，遇見某些高利潤的東西時，一次賺一大筆也是經常有的。
他試過有次收到兩百多斤被迫關門的電玩城裏的遊戲幣，當廢鐵6毛錢一斤收的。稱之前他就偷偷用磁鐵試過，如果是鐵的，賣8毛一斤，可以賺四五十塊。
結果磁鐵不吸，那麼這遊戲幣就有兩種金屬的可能，一是不鏽鋼的，可以賣1塊3一斤。差不多可以賺二百。
二是銅的，賣12塊一斤。結果小半天就賺了差不多三千塊。這成為他收廢舊原來最值得標榜的榮耀了。
在街上瞪著三輪車，走街串巷了好一陣，偶爾喊幾嗓子，結果收了一個彩電，彩電的回收價格，一般就看尺寸，21以下的30元一台，21和24的可以40元，28寸以上的，可以給個五十，基本上收個電視，就是賺兩個快餐錢。
有了這個保證，陳智心情好了許多，最起碼夥食費是有了。於是便四處瞎逛起來，中午的時候，來到了公園，見這午後安靜，又涼風習習，尋思踩了半天三輪車也累了，便找個地方坐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