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人們,築起了一座悲傷的城市。
被世人所遺忘的舊世紀造物,它不該存在。
盡管承載了很多人的悲傷。
悲傷不該被延續,但應該被紀念。
誰會去紀念它?
那些悲傷的“主人”
這座城市的名字叫作:
世界。
而我們,
都是悲傷的主人。
— 張閑齊
附中的校園牆上留了很多學長學姐的親筆,有文藝的,有豪放的,有現實的,有浪漫的,也有憂鬱傷感的,皆是文采飛揚。
這是特意掛到牆上供人學習的。
劉浩歌對別的不感興趣,就覺得這位大他六屆的張學長這篇《悲城》最好。
像歌詞..........
腦海中似乎也出現了一段旋律.........
看了這麼久也還是想不真切...劉浩歌搖頭歎了口氣......為什麼這麼熟悉?
走廊裏嘈雜的聲音被無限放大,打破了他的思緒。
班級門口一個女老師走出來,用鄙夷的眼神瞟了一眼劉浩歌,然後轉頭就走。走路的時候,大屁股還一扭一扭的。
他全當沒看見。
又站了一節課,唉...劉浩歌伸了個懶腰,又拍了拍屁股。進到班級之後,坐回座位閉眼就睡。
不是他想看那些文縐縐的現代詩,被罰站了之後也隻能看看這校園牆了。久而久之後,豬也能找出這麵牆中最好的一篇,然後像他一樣用畢生的才華誇一句“寫的真他媽的好!”
至於什麼像歌詞.......估計是昨天晚上熬夜聽歌聽多了。
還有一層原因,別的學長學姐寫的字太過俊秀飄逸,他看不懂。隻有張學長的這手正楷甚合他的心意。
閑齊兄啊,閑齊兄啊!這未來半年隻能靠你的詩陪我了!
劉浩歌打了個哈欠,像是在說夢話。
下午的課,劉浩歌一樣的無精打采。
他的生活也和他一樣無精打采。
劉浩歌,一個16歲的高一新生,被分到了一個墊底的班級,成了班級墊底的那個人。對此,他無所謂。因為沒有人對他寄予希望,他也一樣。
他好像一直是附屬品。
從懂事到現在一點未曾改變.............
他不在乎,於是成為了牆頭草,風往哪吹,便往哪倒。
學會順從,方能生存。
生存.........似乎很簡單,但也隻是生存。
傍晚五點,附中的課已經結束。劉浩歌默不作聲的收拾東西,在其他人去食堂吃飯的時候,離開了附中。
因為某些原因,他的晚自習是不用上的。
附中的晚自習要10點才能結束,劉浩歌那時候估計已經睡著了。
附中離市區很遠。這幾十公裏全是劉浩歌要走的。
他從包裏掏出一副藍牙耳機,又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裏變出手機。
這麼久,他隻聽歌。
聽歌才能讓他安靜的走這麼遠。
耳機中,傳出他從沒聽過的歌聲。
“反正現在的感情 都曖昧
你大可不必為難 找般配
何必給自己沉迷 的機會
不如用誤會來結尾
反正現在的我們 算曖昧
我願意給的感情 請浪費
反正流過的眼淚 難收回
就別再安慰
看你入眠的側臉 有多美
和你丟下的一切 好匹配
我還以為我能 多狼狽
我自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