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男人嘴角扯出一抹溫暖陽光的笑容,緩緩收回手,將還沒完全幹淨的手往旁邊那男人身上擦了擦,卻溫文儒雅的說道:“兔女郎沒有,刺蝟女郎,倒是投懷送抱了一個。”說完把手插進褲子口袋,走了出去。
留那衣服被他當成擦手布的男人氣惱的大喊:“喂,蕭城南,你丫有病吧,老子這是幾萬塊的短袖呀!喂……”顧不得自己手還沒幹,趕緊追了過去。
廁所裏蘇城北可不知道這些,她撿起剛才自己隨手丟進來的包,把那頭刺蝟假發拿下來,一頭烏黑秀發就這麼披散開來。
她看著手中的赫栗色假發,一臉不舍,深情的表白:“寶貝,這一世咱們緣分已盡,來世你再做我的假發,我再把你戴在頭上。”說完把它丟進廁所垃圾桶裏。
然後開始卸掉濃妝,顯現出清純秀麗;脫掉恨天高,踩著帆布鞋;脫掉黑皮褲,換上破洞牛仔褲;脫掉貼身小背心,換上白色T恤。換裝結束,拿出木梳,紮好馬尾,又從那個碩大的黑包中拿出被自己卷成一團塞進去的粗麻布背包。
再走出來,已經過去快半個多小時了,蘇城北長噓一口氣,才默默的走了出來。
“倒是精明,換個衣服磨蹭了半個多小時,追你的人早就跑了吧?”
左邊突然傳來一道,比城峰那迷死人的磁性嗓音還好聽的聲音,初一聽很純淨,接著感覺到低沉中夾帶著的磁性。這好聽的聲音卻把此時的蘇城北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那個戴著鑲金邊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的男人。雖然說他是個男人,但現在這麼仔細一看,城北覺得他頂多算個大男孩,感覺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哇。
“你怎麼還沒走呀?剛才謝謝你哦,要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既然,我剛才順手幫了你一把,我就好人做到底,把這閑事管下去吧!走吧,我送你回家!”蕭城南用他那溫潤清新又有磁性的聲音說著,卻擺出一副很誠懇的“我就勉強做一回好事”的模樣。
城北見他這樣,倒是對他提高了警惕,眼神裏充滿防備的撇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叔叔,我們不約!”說完不等他多說什麼扭頭就走了。
“叔叔?不約?嗬,果然是一個刺蝟女郎,有意思!”蕭城南看著城北瀟灑的背影說了這麼一句。
瀟灑轉身的蘇城北沒再多晃悠,出了門,攔了的士就往家裏奔。
想想又感慨,還真是夠不走運的了,本來今晚就把自己的小金庫花了一大半,現在又打車,真奢侈!哼,都怪那個帶著眼鏡裝斯文的流氓,要不是他想耍流氓,自己也不會著急到打車,要是坐公交還可以省下一點呢!
哼,最好別再碰到,不然絕對不放過你!
真是,看起來就像溫和的大暖男一樣,結果原來也不是什麼好人,這年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