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葉舒楠叫住了他。
“有什麼事嗎?”麵帶笑容,溫和有禮。
“幸好遇到了你,不然我還真的得一趟一趟地來回跑了。”
“什麼?”
葉舒楠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端著的托盤,笑著道:“我做了飯菜,還有三份,你幫我拿上來吧,為了感謝你家主子對我的救命之恩。”
“沒想到連我們兩個人的份都有,公子費心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
“心倒是沒怎麼費,就是被煙熏得不行。”葉舒楠開玩笑道,“看在我被煙熏到這個份上,公子應該不會介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據說澹王世子自南疆回京,而這裏又是南疆到京城的必經之路,昨日她觀察到那男子在聽到別人議論老王爺之事的不尋常反應,再加上他身上不凡的清貴之氣,葉舒楠有理由猜想救自己的那人就是正在回京路上的澹王世子,司空詹白。
男子輕笑,“在下隋玉修,卻不知公子名諱。”
“葉舒楠,舍予舒,楠樹的楠。”
“葉舒楠?查到她的來曆了嗎?”司空詹白執起湯匙攪了一下白瓷碗裏的湯。
“昨天就讓人去查了,至今為止還未有什麼進展,隻查到,大約一個月前,她出現在奉明郡,變賣了身上的一些東西,再往前就查不到了。”隋玉修沉聲應答。
“查不到?”司空詹白抬眼看向隋玉修,這還是隋玉修第一次給他這樣的回複。
“是的,仿佛這個人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司空詹白一邊皺著眉頭沉思,一邊把湯匙送到嘴邊,隻聽旁邊傳來驚訝之聲,“世子,小心有毒!”
司空詹白淡淡瞥了他一眼,繼續把湯送入口中,隋玉修幹脆抬起手敲在他的頭上,“曾弘啊,曾弘,說你沒腦子吧,你還真是沒腦子,她若真想下毒,也不至於這麼明目張膽的吧?再說了,我看她倒不像是什麼陰險之人,那雙眼睛明澈得很。”
那曾弘突然就笑起來,看著隋玉修眼神曖昧,“我們的隋大公子該不會是喜歡上了那位女扮男裝的姑娘了吧?”
隋玉修曲起食指敲在曾弘的頭上,“胡說什麼呢?我隻是跟她聊了幾句,實在覺得,那個女子的心思通透,有些靈氣。”
司空詹白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那裏的隋玉修,他自然知道這個葉舒楠不是尋常女子,昨晚那般凶險的狀況下,她猶自鎮定,試圖尋找逃脫之法,一般女子不嚇暈過去就不錯了。最重要的是,自己手下的暗探竟然查不出她的來曆,這太不尋常了,要知道,就算是皇宮秘史,那些人也是能挖出來一些的,卻偏偏查不到這個女子的來曆。
“能讓你給出這樣評價的人倒真是不多,既然她的目的地也是京城,我們就帶上她同行吧。還有,命人查一查鬆麒殿的殿主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聽聞這句話,隋玉修和曾弘皆是驚訝地看著司空詹白,驚訝的不是主子讓他們查鬆麒殿的殿主,而是,他們的世子殿下竟然會願意與一個女子同行!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