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了這個年輕時候在北地赫赫有名的棍法大家,空空玄吐出一口烏黑的血,老人家的力量很奇妙,那衝喉一擊雖然沒有擊碎他的喉核,但是一股浩沛的力量卻鑽進了他的胸腔,並且肆虐開來。
橫山堂的人已經被他殺了不少,如今更是打死了二號人物,決定以後去一趟遠在秦嶺更北一些地方的橫山堂,全部殺掉才好,那麼手中這根黝黑的神兵就歸他所有了。
下意識的在老人家中繞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比較有價值的財物,最值錢的是那套紫砂壺,但是已經壞了。
撇了撇嘴唇,空空玄閃身出門去。
今日裏,他還要再打死三個人才算完。
大搖大擺拖著長棍,走進那間隱居了二十多年的房屋,居然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頓時心中一緊。
是她,那個浪蕩的女人。
她躺在床上,臉上是病態的紅潤。“你的小老公沒有好好照顧你麼?你都要死了,他跟你打了訣別炮沒有啊?”
女人笑意吟吟的看著他:“很爽的一炮,時間久,而且輕柔又溫暖,那種飽實的感覺你比不來的!”
“很好,我的錢呢?”他散亂堆積在家中的金銀珠寶不見了。
自然已經全被王路常收走。
“我送給我的小老公了!”女人說道,躺在床上艱難的換了個先對更舒服一些的姿勢。
“那是我的錢,我辛辛苦苦偷來的!!”空空玄目眥盡裂,眼睛瞬間紅通通,那些都是他的心血,不僅有錢,還有一些用錢也買不到的寶物。
“那些都是我家的錢,現在我的小老公把我弄舒坦了,所以就給他了!”
“什麼叫你家的錢,它們都在我家裏這麼些年了,再說,老子沒把你弄爽麼?當初不是每夜趴在床上翹著屁股等我麼?怎麼,不會忘記了吧?”
“嗬……”女人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這是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的鄙視。
空空玄深吸口氣,壓下那火山一般的怒意,轉而笑道:“無妨,隻要有錢,什麼都好說,把我那些錢還給我,我就放過你們!”
“這麼多年了我還不知道你麼?”
“我很愛你的,你別逼我?我的錢在哪裏?”
“你愛我?嗬,你隻是愛睡我……”她的眼神如中滿是嘲弄,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女人用這樣的眼神去看他,因為這是一種除了嘲弄還是嘲弄似乎這個男人在她麵前一無是處的眼神,恐怖的眼神。
空空玄是男人,但是他忍住了,他已經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學生光明正大的搞了五年。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支撐著他。
但他就是忍住了:“我怎麼會不愛你呢?你有我缺乏的對於生命的熱情,你的體溫就像我永遠不能抬頭仰望的陽光!這些年我一塌糊塗,我不懂我們是否有著各自的命運,還是隻是到處隨風飄蕩……”
“所以你就把我關在這裏,連院門也不許出?”
“你******不是跑出去與那小子風流去了麼?”這是一句語氣應該很重,表情應該十分憤怒的話語,但是空空玄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甚至帶著討好似的微笑。
隻是她知道,她看得到,並不是這樣。
否則,那根名為“當頭”的人間神兵也不至於出行那似乎常人眼花似的殘影,飄蕩的灰塵也不會瞬間變加速甚至瘋狂。
是的,這就是她跟了二三十年的男人。
人麵獸心,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很吝嗇,偷來的錢從來不會拿出去花,他脾氣暴躁,無緣無故毫無緣由的臉色一冷,兩人就可以十天半個月不說一句話。
即便是在這不說話的十天半月裏,他還是睡她,一次又一次的睡她,他從來都隻想從別人身上獲得好處,無論這好處是什麼,但是別妄想他可以給他人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