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宮北院。
魔宮宮主崔六氏一行人在侍女們的引領伺候下各自入住到了房間。
房間內,茶點水果一應俱全。
花主歐陽靈珠與問天峰峰主周通不多時便來到了崔六氏的房間內。
“師父,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入座後的歐陽靈珠向崔六氏有些自責地說著。在清泉宮外與天心門扶雲閣主與青龍幫齙牙爭搶庭院牌子的時候,歐陽靈珠將北院牌弄成了兩截,這或許是無意,也或許就是有意而為之的。
可不管怎麼說,這些似乎還是有些對人皇,對司馬雄大軍師的不敬之處。
“你以一敵二取得北院牌子,沒有傷到人,就算是給足他們這些人的麵子了。”顯然,崔六氏對司馬雄讓幾大門派爭搶牌子一些還是有些不滿的。所以,崔六氏雖然也清楚將牌子弄斷一事似乎也是有些妥,可是,現在的他卻也不在乎這些了。
“其實,司馬雄這樣的安排也不過是小題大作。再者說了,要是各大門派中人不想過早地暴露自己的實力,他這樣做了,也不過是徒勞之舉。”周通之前雖然沒有他說話的機會,可他自然也把這些微妙的事情看在眼裏。
各大門派不遠千裏而來人皇都城會,卻誰也沒有想到一到清泉宮外,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此時,聽了周通話這後的崔六氏卻笑了起來:“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想我魔宮中人這些年來如此收斂,如此努力地與江湖門派修好,可如今看來,不論咱們怎麼做,都是他人的眼中丁,肉中刺。所以,咱們也不必太讓自己活得太累了。”
歐陽靈珠看了看崔六氏頗有感慨的神情後,卻也是不得不進一步的問道:“師父的意思是?”
崔六氏想了想後說道:“此前來人皇都城會,原本就是不會太平的。不管人皇以什麼理由將各大門派中人召集到都城來,卻不去管魔龍作惡一事,這都是讓人些不好理解的。隻不過,咱們也不用太約束自己了,忍到一定的時候,咱們不得不出手時,也用不著軟。”
原本稍有鬆懈的心情,被崔六氏如此一說,卻也讓氛圍有了些緊張了起來。
周通說道:“先是清泉宮外的爭搶,雖然在花主的努力之下,以快取勝,從而沒有讓各大門派中人為了爭搶北院牌子而相互有大的傷害,可是,接下的夜宴上,寂然也不隻是給各大門派接風洗塵這麼簡單。”
“說得對,這些年來的新仇舊怨,恐怕都要在這個夜宴上算一算,理一理了。”崔六氏捋了捋了他銀白飄飄的胡須,從清泉宮外的情來看,崔六氏一行人自然也料定,人皇的夜宴之上,定然是不會讓各大門派中人得以安寧的。
一邊不怎麼插話的歐陽靈珠,或許是因為明主的事情,她麵對崔六氏時,內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或許,她將明主隱藏在花乳山上十六年了,還真是讓崔六氏與周通都沒有覺察到,可是在清泉宮外,她卻將北院牌子弄斷,其中的一截,卻更是不偏不移的飛到了明主的麵前。
這樣的事情,或許在外人看來也不過是一種巧合,不過在崔六氏、司馬雄等高人眼裏,以歐陽靈珠的手身,他完全不用弄斷這牌子,也能從天心門扶雲閣主的手中搶取過來的。
可是,她為什麼要在這樣的隆重,或許也是千載難逢之機,也是殺機重重,各方關係微妙之時,將這樣一個年輕人卷入到這場爭搶中,更是讓這年年輕人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或許,歐陽靈珠將明主推向了風口浪尖之上的事情,她還是有些後悔了,其中就怕崔六氏過多的提及明主的事情。
因為,一將明主如此高調的推了出來,明主身上的一事情,就已經不是歐陽靈珠能完全掌控的了。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隻聽得崔六氏說道:“接住斷牌的年輕人,也是叫什麼明主來著。他怎麼就像是憑空而來的呢?”
“……”歐陽靈珠一時語塞,他被崔六氏話嚇得更是內心中一陣緊張。
好在周通在此時說道:“明主是個敏感的名字。普天之下,姓明者眾多,巧合也叫明主的人,或許也是有的。隻不過,卻也是不知道,此明主,是不是彼明主了。”
“周師兄說得也在理,此事,還需再查。”歐陽靈珠內心緊張,一時之間,她實在也是不知道崔六氏是否已經知道了她與明主之間關係。如果崔六氏知道了她將明主隱藏在花乳山上十六年,卻不告訴他,她歐陽靈珠恐怕也是會死得很悲慘的。所以,歐陽靈珠聽周通如此一說,也隻得順水推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