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琴說:“你在哪?我想見你一麵,請你找你那位朋友幫忙。”
“金凰一丐”說:“這樣吧,我在‘天典茶社’二樓訂個座,我們在那見麵。”
姚琴說:“我馬上就過去。”
姚琴到達“天典茶社”二樓的時候,劉天龍已在那裏恭候了。
“是你,文老師?”姚琴很驚訝,原來“金凰一丐”是文大龍。
劉天龍也故作驚訝的樣子,說:“原來是你,姚記者,怪不得我被你深深吸引了,你的文采太好了。”
姚琴說:“文老師才是高人,還請文老師多幫忙。”
劉天龍笑著說:“應該的,我這個人喜歡交朋友,你的事我能不幫嗎?再說史局長那也交待不過去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好了。文某這點愛好很高雅,因此有機會常在上層走動,認識一些金凰的大人物,如果張劍是被人陷害的,包在我身上好了,如果他確實做了違法犯罪的事,我可首先聲明一點,決不助紂為虐,不能讓犯罪分子逃避法律製裁。”
姚琴眼睛有些濕潤,她見文大龍如此熱心腸,心裏有些欣慰,說:“我剛才還在猶豫來不來,怕你隻是在網上說說,沒想到是遇見熟人,你真是張劍的貴人啊,你的恩情我們不會忘記的。當然,也不能讓你做違法的事。”
劉天龍撥通賈海波的電話,讓他馬上過來。
很快,賈海波來了,劉天龍將他介紹給姚琴,然後將姚琴的事告訴了他。
賈海波一聽,裝作生氣的樣子說:“姚記者,你老公太不人道了吧,他確實構成強奸罪,我勸你早和他離了算了,這種人不值得。”
劉天龍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知道些什麼?有沒有可能被人陷害?”
賈海波哈哈笑道:“被人陷害,你們編故事吧?事情千真萬確,實話告訴你們,那個告發他強奸的女孩子就是我手下的員工,名叫何慧,長得特漂亮,是個重慶妹子,老家在山區,從小沒有爹娘,先是在我一個朋友的服裝廠打工,我那個駕校辦起來後,就把她挖到我那裏做迎賓員,裝點門麵。大約一個多星期前,何慧告訴我她在回公司宿舍的路上被壞人攔截,然後一個叫張劍的警察救了她,事後,也就是昨天這個警察讓她請客,她隻好請他吃飯,他裝作喝醉了,何慧開了一個房間讓他休息一會再回家,哪知這個畜生竟然強行非禮她,她百般掙紮,但還是因年小力弱,被強奸了。何慧氣不過,當場打了110報警,警察抓了現形,這就是何慧告訴我的事情的經過,我認為她做得對。警察有什麼了不起,披上一層灰皮就可以胡作非為嗎?”
劉天龍聽了這話,也很氣憤地說:“真的是這樣?我還準備活動關係幫他呢,看來沒有必要了。小姚,我這個人天生心性耿直,最恨那種作奸犯科的人,再說我是政協常委,哪怕我是一個公民,也有權對司法機關的工作依法進行監督,你這件事我不從中作梗就算對得起他了,你也不能縱容包庇他呀。”
姚琴泣不成聲,對服務員說:“給我來點酒。”
劉天龍說:“小姚,你不要為難自己啊。這樣對身體不好的,聽話,我和海波再想想辦法。”
姚琴不吱聲,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啤酒。
劉天龍抓住她的手,說:“你不要再喝了,再喝你就醉了。別麻醉自己好不好,你醒過來還不是一樣痛苦。”
姚琴結結巴巴的說:“你走,不要管我,我……”她伏在桌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劉天龍湊近姚琴說:“小姚,你不要緊吧,我送你回去。”
姚琴半天沒有吭聲,劉天龍向賈海波遞了個眼色,兩人將她攙扶到車裏,賈海波開車,將他們送到了天龍賓館。
半夜裏,姚琴醒來,發現不是在自己家裏,心裏一驚,連忙檢視身上,沒有什麼異常。她想起昨晚跟文大龍在一起喝茶,中途她要了兩瓶啤酒,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這是在哪裏呢?姚琴起床四處看看。眼前讓她眼花繚亂。她身處的位置是一間大臥室,臥室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張足有三米多寬的床,床頭雕龍畫鳳,像是花梨木做的。在書架的背後是一個博古架,上麵擺放著各種玉器、瓷器,一件青花瓷瓶擺放在架子的正中間,一看便知價格不菲。旁邊還有一間健身室、一間按摩室、一間娛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