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本善看著眼前這位表麵風光內心落寞的老總,心裏湧上了一股嘲諷。他是個交際的高手,最會察言觀色,知道劉天龍內心痛苦,他馬上勸道:“老弟,別這樣想,你還有兄弟們,再說你要什麼沒有?依你現在的實力,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人活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不快活的?任何東西都是身外之物,所以古人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使無花空折枝。史哥,我不能再等待了,我要找機會下手了。”劉天龍哈哈笑了起來。
史本善也笑了起來。在他看來:女人無所謂正派,隻是她受到的誘惑不夠;男人無所謂忠誠,隻是他背叛的成本是否值得。這句話也是劉天龍告訴他的,他視*情寶典、金玉良言,果然屢試不爽。
劉天龍在姚琴和徐蕊之間,該作出什麼樣的抉擇呢?在史本善看來,姚琴隻是一株殘枝枯柳,而徐蕊則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他將這朵“玫瑰花”送到劉天龍麵前,相信這隻“勤勞的蜜蜂”不會視而不見。一旦劉天龍“采”了這朵“玫瑰花”,他就不能腳踩兩隻“船”,到時自然將姚琴讓給自己,而徐蕊的終身大事也有了著落。
至於徐蕊這邊,史本善是說一不二。她父母在鄉下,她讀書的事全是史本善一手安排的,畢業後不久,徐蕊的父母就找到史本善,對他說:“小蕊就是你的女兒,我們把她托付給你,今後有什麼事全憑你作主。”
現在史本善要達到一箭雙雕的目的,他布好一個個局,像個將軍一樣運籌帷幄。
張一民在張劍的暗中幫助下躲過針對自己的暗殺,決定反擊,向省公安廳進行了彙報,一張秘密抓捕的網撒開了,關鍵時刻劉天龍拋出賈海波,政法委書記賈誌邦為了兒子作出妥協。然而,姚琴被劉天龍作為“禮物”酬謝史本善後,迷途知返,偷走了劉天龍行賄的“罪證”。
天氣漸漸地熱了起來,市民廣場上消暑的人越來越多。
張劍看著遠處張一民正和那位老刑警攀談,心裏湧上一股熱流。他不知道張一民現在是否還信任他?如果自己冒昧現身,張一民會不會抓他回去,將他送回到看守所?
他決定繼續觀察。這時,一個鬼鬼祟祟的年輕人正在張劍身邊向張一民的方向探頭探腦,他穿著一件寬大的t恤衫,褲帶上像是別著什麼東西,從外形上看像是一把帶柄的尖刀。
張劍的心裏一擰,這個人怕是要對張一民不利,或許是劉天龍派來刺殺張一民的。張劍決定暗中跟隨。
果然,這個人慢慢地向張一民踱去,危險正一步步地向張一民*來。
正當這個人踱到張一民麵前,伸手要拔刀向張一民刺去時,張劍衝過去用力撞了他一下,嘴裏罵道:“你個臭流氓,敢對老娘非禮?”
這個人就是劉天龍派來刺殺張一民的“獅子”,見張劍攪了他的事,氣惱地說:“哪裏來的瘋女人,滾開。”
張劍趁“獅子”分神的刹那,將身子擋在張一民麵前,說:“我不怕你身上有刀,有種你就衝老娘來。”
“獅子”見張劍識破了他的秘密,扭頭轉身就跑。張劍也跟著追去,邊追邊喊:“抓流氓呀!”
事情發生太突然,張一民和老刑警待張劍追出去幾米遠時,才明白剛才遇險了,是那個“瘋女人”救了他的命。那個“瘋女人”是誰呢?外形上看像是張芳,可張芳沒有那麼高,她到底是誰呢?為什麼要救自己?張一民苦思不得其解,他不斷回想剛才那女人說的話,覺得她的聲音粗聲大氣的,別看她看似瘋癲其實冰雪聰明,張一民想起一個人來,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張一民再也坐不住了,現在犯罪分子欺負到他頭上來了,連他這個公安局長都敢刺殺,這金凰市的天底下還有誰有安全感?他決定主動出擊,第二天向天城市局和省公安廳領導進行了彙報,省市兩級公安部門決定一舉打掉這個黑惡團夥組織。參戰幹警全部由上級抽調,賈誌邦和省廳的韓處長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