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佩是一家公關公司的項目執行。
這一天,他加班到很晚,整座寫字樓隻剩下他自己。
劉佩關上公司的門禁,前台鍾表顯示,已經夜裏十一點。
雖然已經是春末夏初,但深夜的風依舊夾雜著少許涼意。
劉佩在大街上走著,路上無人,寒風吹動著街道上的紙屑和白色塑料袋。
前方不遠,有一個夜間小吃攤,在路邊擺著幾張桌子和板凳。小吃攤老板忙碌著,但是隻有一個男顧客披著風衣坐在邊緣的一張桌子旁,吃著麵條,打著電話。
由於穿得少,劉佩哆哆嗦嗦地坐在一張桌子旁,叫了碗“餛飩”。他的位置與風衣男子不遠,與其背對背坐著。
可以聽出,風衣男子的電話是打給他女朋友的。
風衣男子:“親愛的,咱們去旅行吧。哥們介紹一個古村莊,很漂亮呢。不算遠的,就在乾行山旁邊,一個叫元寶村的地方。”
劉佩吃著新煮的餛飩,聽著風衣男子稱讚神奇”元寶村”。
回到家,劉佩洗完澡,用澡巾擦著頭像從浴室走出來,坐在電腦旁。
此時,他想起了風衣男子口中的元寶村,便打開電腦從搜索網頁裏輸入“元寶村”開始搜索。
元寶村其實是一個無人的小山村,常年被植被包裹,十分荒涼。網上對村子的描述,與風衣男子所講的毫無關係,但又有幾分神似,如“空靈”與“空寂”、“清淨”與“荒涼”倒算得上是近義詞。
劉佩點進去一條鏈接,彈出這樣的頁麵。上麵寫著:元寶村,屬富營鎮,於1942年被日軍摧毀,至今無人居住、人跡罕至,是一座名副其實的荒村。
文字下麵附這幾張圖,劉佩看著,陌生而熟悉,似乎似曾而相識。
了解得越多,癡迷得越深。元寶村吊足了劉佩的胃口,它像久違的故人在向劉佩招手。
劉佩決定去看一看,去與這位古人會會麵。不過,他又不願意獨自一人,去往這樣荒僻的地方。
他想起了大眼。
大眼隻是個外號。大眼的名字叫孫威,是劉佩的大學室友、生死之交。“生死”之說不是戰爭友誼,而是在四個春秋的不眠夜裏與島國巾幗深夜不眠。畢業後,他們倆一同來到這座大城市打拚,租房也租在了同一個小區。劉佩做公關,大眼賣保險。
劉佩選擇大眼還有一個優勢就是:大眼與劉佩一樣,也是單身。
現在是淩晨一點,劉佩撥通了大眼的電話,而電話那頭的大眼正在電腦桌前打著盹,電腦上顯示著一個探寶遊戲的畫麵。
劉佩:大眼,在幹嗎呢,睡了嗎?正在擼?
大眼:哪有那麼多精力擼啊,對於我來說,擼隻是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壓根就不是我的興趣點所在。
劉佩:我知道,探寶嗎!!!我就為探寶才找你的。
大眼:怎麼說?
劉佩:有一個元寶村,據說這個村子裏有寶藏哦。
大眼:滾蛋,《盜夢筆記》看多了吧?
不過大眼還是縮小了遊戲界麵,打開了搜索網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