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祈禱”。大部分與會者們都有些驚訝。
“祈禱”一般來說是隻有燃金級的血脈才能完成的血脈天賦,用意念讓全身的血脈狂暴,從而顯現出血脈者的真正姿態。這個明顯隻有寧脈級的年輕人居然可以完成“祈禱”,血脈潛力已經超越了在座的一半與會者。
連紫菀寺五郎都有些欣賞他了,眼中的輕蔑也收起來一些,然後他的瞳孔跳動著金色的焰,
麵部本來就剛硬的線條卻變得快跟真正的鋼鐵線條一樣。
“祈禱之默”、“祈禱之汐”,前者可以讓祈禱者無需吟唱,在瞬間就能完成祈禱,後者則是不直接顯現祈禱者之姿,而是隨著祈禱者的意念顯現部分姿態。這兩項是沸血級血脈都不一定能擁有的天賦,但紫菀寺五郎卻駕輕路熟。
屬於紫菀寺五郎的硬派欣賞方式就是全力壓倒!壓倒了,就當看走眼,沒壓倒才值得欣賞!
紫菀寺五郎金瞳裏跳動著焰,他壓抑著解放血脈帶來的力量與衝動,麵無表情的看了紫色西裝年輕人一眼。
燃燒的金瞳帶來的壓力勝過世上任何山脈。年輕人隻覺得如遭雷擊,靈魂上的刺痛和血脈的哀嚎讓他渾身顫抖,清醒了過來。他終於想起了麵前的紫菀寺五郎可是創下過一年獵殺94個燃金級孽種記錄的殺神,是全族中除了族長外最強的戰力,離沸血級隻有一步之遙。他不過是一個剛達到寧脈級、幸運的初步邁進超凡殿堂的小輩罷了,紫菀寺五郎不用天賦之力也能一隻手捏死一百個他。更別說紫菀寺五郎擔任了家族議員長達三十年之久,他這樣一個才混到權利之峰的後輩剛剛的怒目而視已經可以被判定為挑釁了。如果紫菀寺五郎原意計較,隻要申請決鬥,無論是族長還是他的“引路人”都不會有任何異議。從狂熱中脫離的年輕人冷汗淋漓,兩股戰戰,臉上滿是如夢初醒的悔恨與恐懼,幾乎要軟倒在座椅裏。”
“你。。”紫菀寺五郎的厭惡的皺起了眉頭,他的臉部線條依然剛硬,卻不再如同真正的鋼鐵,眼裏跳動的金焰也慢慢消散,隻有點點火星隱藏在瞳孔深處。他環顧四周,用把唾沫砸穿地板的力度問道:“誰是這蠢物的引路人?”
紫菀寺義夕收起了輕浮的笑容,他站起來深深的鞠躬,黑中間雜著白的頭發軟軟地順著引力垂下,遮擋住了表情:“非常抱歉。我本是想帶著年輕人和年輕的思路,沒想到我什麼也沒帶來。”
年輕人麵色蒼白,他沒想到一直看重自己的引路人會給出如此糟糕的評價,苦思數年的思路與心血一朝付諸東流。一時隻覺天旋地轉,結算日未至而他的前途卻似乎已經走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