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空靈的歎息在空蕩蕩的殿堂中響起,塔羅尼感受到口鼻有液體湧出,輕輕用手抹了一把,定睛一看。
是血!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阿流達睚眥欲裂,他七竅口鼻也有鮮血流出,他不甘地大笑,明明隻有最後一步就成功了。
“****。”秦光一腳踩爆了塔羅尼的頭,腦漿混雜著血液濺出,將氣氛渲染得詭異,恐怖。
“而你,自然有人會收拾。”秦光粗暴地揪起阿流達的頭發,後者一把擰住人的手腕,麵目猙獰。
“你殺了他們!”阿流達此時的模樣才像是一個真正的惡魔,有了幾分頭角崢嶸的氣質,之前的他太過於文質彬彬了,讓人以為他隻是一個有涵養的大學教授。
“嗬嗬。”秦光沒有承認,他認為這是巴風特救了他,他就是再囂張也不會在根本沒有的事情上逞能。
“你殺了他們。”秦光說,他的眼前浮現出了古箏靠在陰冷小巷口的屍體,還有分成兩半的風刀。暴虐的心情幾乎又是升起,他單手掐了一個簡單的法訣,宮殿轟轟轟地震動起來,周圍的一切漸漸地虛化,變回了那個靜謐的垃圾場。
“是你們拿了畫板!”阿流達咬牙。
“什麼畫板。”秦光頓了頓,“**不要跟老子瞎扯淡。”
“悲哀。”阿流達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氣對待這個家夥,隻能用一個悲哀貫徹自己最怨恨的詛咒。
“有你好看的。”秦光已經收回了宮殿,腳步一蹬,拖著阿流達化作一道長虹消失在黑夜中。
“有趣。”兩人離開的原地,憑空出現了兩道黑影,皆戴著白色麵具。
“畫呢?”
“他們手上。”其中一個笑道。
“我沒想到地獄還敢有動作,這幾年對他們太鬆懈了。”
“說來獻祭日也快了,這次地點在哪兒?”
“這座城市。”
“哦?”男子驚詫道,“看來他們倒也不是被動趕來的,而是順水推舟。”
“所以說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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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你這點事情都做不好?虧你還是巴風特的弟子,一點能力都沒有。”貪鈞重重地將一疊文件拍在桌子上,惡狠狠地瞪著秦光,“你知道這些天造成的影響有多大嗎?你們在街市中的追逐戰造成了什麼後果你知道嗎?三次元的警方已經開始調查了,你知道嗎!”
貪鈞很生氣,他連續用了兩個你知道嗎直直地將暴怒的情緒插進秦光的內心,裏社會的事情牽扯到三次元往往都會變得很棘手,他這麼生氣也不是沒有原因。何況他眼睜睜地看著秦光造成事端卻阻止不了,心裏早就積鬱起了一團怒火。
秦光低頭不語,隻是咬緊牙關,緊握著雙拳聽著貪鈞的訓教。
“我們生存在能力者和人類世界的夾縫之中,本來就應該小心翼翼,結果你呢?當街殺人?還提著你的那把破刀?你唯恐秦光的大名還不夠響亮嗎?你要把能力者的身份公諸於世?”
“嗬嗬。”秦光麵目扭曲地冷笑,也唯有這樣能夠讓他給自己尋回一點麵子。
“笑!你還有臉笑!”貪鈞怒道,“螻蟻就是螻蟻,身為B級你連這個一個完全是碾壓的任務都能夠搞到那麼一塌糊塗,我看你還不如去打打雜好了我想那個比較適合小學生,你去更合適。”
秦光陰沉著臉。
“你覺得你有臉對了起皇朝的徽章嗎!”貪鈞伸手指向身後的巨大標識-黑色皇冠上沾滿了猩紅的顏料,這是靖元皇朝的象征,百戰不殆的血色皇冠。
秦光還是陰沉著臉。
過了一個小時秦光才麵色陰鬱地走出貪鈞的辦公室,兩個小女生正站在門前嘰嘰喳喳地在講著什麼,一看到秦光出來急忙閉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