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西門威仿佛來到了一片陌生的國度。古老而奇特的建築,神秘而詭異的祭壇。一陣陣玄而又玄的吟唱,聞所未聞的咒語縈繞在天地間。突然,一隻巨大的怪獸從遠處疾馳而來,揚起漫天塵土。聲如鍾鋁,蕩人心魄。西門威嚇得冷汗狂流,雙腿像灌了鉛一樣一動也不能動。就在這時,西門威突然像是如遭雷擊。頭像是被炸開了一般,猛地往起一坐。
值到深吸了幾口氣後,驚魂未定的西門威才緩緩睜開雙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還在不住地滴著,可是剛才的夢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甚至連一絲殘破的片段也難以尋覓。隻是還能感到深深的恐懼。
天色早已大亮,明媚的陽光灑向屋內的每一個角落。西門威這才發現室友們早已經起床出去了。他又點燃了一支煙,吞吐起來。
不一會兒,寢室門被推開。三個室友結伴歸來。手中還拿著一袋子食物。胖李濤把手中的袋子往桌上一擱,然後極其誇張地抬起自己粗粗地手臂指著床上的西門威大喊:“靠,我還以為大官人您駕鶴西遊了呢?害的我早飯都沒吃飽。”說著還揉了揉自己超大號的肚子。大官人是室友們給西門威取得雅號,誰叫數百年前他的同宗出了一位大明星呢。
“肥鳥,你丫都吃了六個包子,喝了三碗粥了。我們倆人加起來都沒你吃的多。你還好意思說沒吃飽?”張明衝著李濤翻了一個白眼,爭鋒相對地說道。
王宇不善言談,隻是在一邊笑著。
李濤嗬嗬一笑,對張明毫不留情地揭穿也並不在意。事實上,在一塊生活了將近一年的時光,四人的關係已經並不是單單一個“鐵”字可以來概述的。“飯同吃,酒同喝,課同曠。”這九字真言正是他們關係的精髓所在。
西門威無奈地掃了一眼麵前的三人,心中暖意頓生,剛才的陰霾也一掃而光。
張明走上前去仔細看了看西門威,關切地問道:“官人,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麼臉色那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