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禮就在一片的歡笑中結束,沒有很大的排場,卻充滿著無比的幸福,帶著他們的祝願,在我和他孤獨的內心中填補了少許的空缺。
“餘風,我的那條白色的褲子在哪裏?”一大早,我穿著內衣就開始一陣子的翻箱倒櫃。
而床上那依舊酣睡的聶餘風,此時睜了下眼,卻又合上,“嗯!”了一聲,接著睡去。
我站在那裏,有些氣急,剛要上前去揪他,正巧看到他裸露出來的腰部的抓痕,道道觸目驚心,紅的鮮豔,我愣了下,看著自己手中的指甲,一股罪惡感竟油然而生。
在我看來,美好的事物,永遠都是要珍惜與保護的。無論是小胖的純真與可愛,還是現在眼前他的白皙皮膚與出眾相貌。
然而,在我看似精心的安排下,他們終究是受到了傷害。
我平緩了下來,歎了口氣,把手中的襯衫向櫃子裏一扔,剛要轉身。
“怎麽了?”
我驚了下,瞪著此時已經坐起身的他,“不帶這樣嚇人的!”
他笑了笑,身體微靠前,稍稍用手一勾,將我向後拉去,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他裸露的胸緊貼著我,傳遞著熱量,雙手圈抱住,頭搭在我的肩膀上,向我脖頸吹著氣。
“沒想嚇你,就是聽到你歎息!”他擔憂的望著我的側臉。
我嘴角一彎,順著他的腰部看去,“這裏疼不疼?”
他瞟了眼,含帶著更多的溫柔,“我喜歡這樣的痕跡!”
我挑了下眉,詫異的看著他。
“你就當我有自虐心理吧!”他趁機向我臉上偷了個吻,手剛要繼續向下探索。
我趕忙站起,“現在不成,穿上衣服,咱們出去!”
他立刻一臉的埋怨,雙臂還維持著原來的形狀,臉上表情極其的不滿足,“不是還在蜜月期間嗎?”
我禁不住掩嘴一笑,隨便揪起他旁邊的衣服,遞給他,變得柔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還天天蜜月?都過了快兩個月了!”我無奈的搖著頭,“而且,今天是爸爸的祭日!”聲音變低了許多。
“他?”聶餘風疑問著。
“總歸也是我父親!”
“嗯!”他點了點,沒有再多說。
兩人開著車子到了公墓,這裏依舊的寂靜,帶著偶爾的鳥叫聲,卻也充滿了安靜與祥和,死去的靈魂相信在這裏一定可以得到安歇。
“到了!”按照自己的記憶,想到上次二姐他們走過來的位置。
聶餘風瞟了眼,又是環視了下四周。
“花給我!”我說著。
聶餘風遞了過來,“這裏環境還不錯!”
“嗯!”我點了點,蹲下身,把花散開,一一擺上,用手蹭著墓碑上字體帶的灰塵,“我騙了他,整整一生!”聲音逐漸的有些哽咽,“連最後時,我都在撒謊!”
聶餘風也跟隨著我,蹲在了旁邊,把我身體攬了過去,“沒有騙不騙,或許他知道,隻是甘願如此,有時候謊言比真實來的柔和而安全!”
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雙眼變得朦朧,“我想,我的下輩子可能是償還他了!”
“那我和你一起!”他的手臂一緊,“一個人的旅途會孤單的!”
嘴角輕輕一彎,“嗯!”抬起手來,剛要擦眼睛,馬上被他拉扯了下來。
“幹嘛?”我疑惑的看著他。
他從兜裏拿出一包紙巾,“知道你沒有這個習慣,所以我時刻都準備著呢!”寵溺的笑了笑,抽出一張,向我臉上擦著,接著又是拉起我的手,細致的抹著,甚至連每一個指間的縫隙都不放過。
我稍稍抬頭看著他挺起的鼻梁,眼皮搭下,曾經削瘦的下巴,如今卻也慢慢的恢複,皮膚現出了少許的紅潤。
似感到我的注視,他猛地一抬頭,正和我一雙打量的眼睛相對視,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容,“是不是發現你老公特別的帥?”
我一個白眼,心裏大罵一句,自負的家夥,剛要起身離開。
他技巧的一拽,我重心不穩的身體,徹底向後麵倒去,他身體再一靠前,接住了我。
隻是...“很不巧的”,他的一手掐住我腰部,一手竟...盈握住我的胸部?
我氣結的就要罵他,卻一張口,仿佛自投羅網一般,被他捉個正著,他的雙唇壓下,把我的話語都吞了下去。
舌頭帶著蠻力,撬開我緊合的齒貝,糾纏著裏麵那不斷躲閃的小舌,使得它無處遁逃。恁是我雙手的推打,腳下的亂蹬,仍舊抵擋不過他的力量。無奈閉上眼睛。
隻是...心裏卻越來越不踏實。
很明顯的,右眼一直跳個不停!
他這是在玩哪個遊戲?這裏可是墓地?難道他不怕被人指責唾棄?或許...他追求的就是這樣的刺激吧!
“你...你們這是在幹嘛?”突然一個尖銳的女聲從後麵傳來。
我的身體一震,大腦立刻恢複了意識,但卻沒有抽出自己的身體,而是如小女人一般的依偎在他胸前。
因為...此時此景,如一張全家福。
媽媽,大姐,陸子皓,二姐,三姐,小胖兒,一個也不差,一個也沒多。
等站在前麵的二姐看清人臉時,吃了一驚,“餘風?你...你怎會來這裏?”上前了兩步,似乎注意到了懷中的我,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