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雲兆洋嘴角翹起似笑非笑的問:“翹兒,在生本王的氣?”
楚翹沒抬頭,纖細的手指,給布條打著結,“王爺不覺得太冒險了嗎?”她當初可沒安排這出受傷的戲碼。
“你在關心我?”
係好最後一扣,楚翹起身,抬頭看著雲兆洋,“萬一你出危險怎麼辦?別忘了你的宏圖大誌。”這個嘴硬心軟的女人,真是可愛的讓他心疼。猛然起身摟她在懷裏,下巴靠在她柔軟的肩窩,閉上眼吸取她的味道。
“你幹嘛?”楚翹扭動著身體,他突然的動作讓她心驚,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她最好離他遠遠的,免得最後受傷的是自己。
“噓,翹兒,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楚翹停止掙紮,一動不動的任他抱著。
多少年不曾放下心防,即便是骨血相連的父皇,他也隻是做做樣子,那樣子的他,連自己都覺得累,這個意外出現的女人居然讓他可以坦然的待著,心裏好輕鬆啊,這是多久以前才有過的?
夕陽斜下,屋子裏鑽進幾縷金光,兩相擁的人被鍍上一層光暈。時間在這一刻停止,棲鳳閣內的物品失了顏色,隻有這一對璧人,煞是金黃。
瑞王爺被行刺受傷的事很快傳出來,皇上震怒,勒令嚴懲不貸。第二天朝堂上,雲兆洋因在府中養傷沒有出席。皇上的臉色黑黑的,金階下的群臣都提心吊膽,就怕不小心龍顏大怒牽連家人。
“劉仁,可查到刺客?”皇上提點禁衛軍統領。
劉仁上前,“稟聖上,臣等已將凶手緝拿,現在壓在刑部大牢。”
“所係何人?”皇上聽到已經抓到人,臉色緩和不少。
“臣等追至驛館,發現鶴舞國使臣風雲居所有血跡,院內腳印眾多,並在屋內搜出一件夜行衣,左臂位置有劍痕,最重要的是他的左臂也有劍傷。”這回傷的可是三皇子,皇上和已故皇後的嫡親兒子,說不定是未來的皇上。盡管現在朝中很多人都看好四皇子,可是君心難測,他還是小心應對著才好。於是將所查盡數詳細的報給皇上。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這明顯就是鶴舞國幹的。難道這次他們來事有所圖謀。皇上心知事態嚴重,幹咳了兩聲,宣布退朝。
早朝的消息很快傳到驛館,舞邪沒想到矛頭直衝著他來,任他在冷靜也坐不住。這事茲事體大,搞不好兩國會再開戰。“來人,我要麵見雲翔皇帝!”
傍晚時分,瑞王府棲鳳閣的內室,楚翹聽著離風的報告,滿意的點頭。舞邪已經麵聖回來。皇上已經傳旨,風雲係雲翔國人,行刺皇子一事與鶴舞國毫無關係,著刑部明日提審風雲。皇榜一出,上午緊張的陰雲漸漸散去,驛館內的幾位使節也長出一口氣。
“嗯,事情越來越對我們有利了。”楚翹輕笑,臉上不見往日的冰冷,眼瞼垂下,吩咐離風:“告訴離洛,找人易容成上次埋掉的那個人,押在王府的地牢裏。放消息出去,說人在瑞王府。這次我們要徹底的把道路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