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落雁流血了!”柳沉魚看見沾在她裙擺上的紅色驚叫著。
楚翹抬頭,“慌什麼?紫兒,快趕緊叫大夫。”說完目光看著其他三人,“你們,快點把她扶到軟榻上去。”三個愣在當場的女人,經她提醒,趕緊七手八腳的把陳落雁抬到軟榻上去。
雲兆洋的的哦消息,和大夫一同趕過來。
“怎麼樣?”他看了看躺在軟榻上的陳落雁,焦急的問著正在把脈的大夫。
老郎中收回手,惋惜的搖了搖頭,“唉,可惜了,四夫人的胎兒滑掉了。”
“什麼?”雲兆洋聲音裏帶著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滑掉的?”
“王爺,這位夫人吃了能使人滑胎的藥。所以剛才孩子已經沒有了。”
陳落雁一聽,嚎啕大哭。本以為懷了王爺的孩子,就可以母憑子貴,在王府站穩腳跟,可是如今孩子沒了,她的希望也破滅了。
“她怎麼會吃滑胎的藥?”一直沒出聲的張彩霞此時疑惑不解。
“四夫人,請問您,剛剛吃過什麼?”這一問,無異於平地驚雷,所有人齊齊的看向楚翹。
陳落雁一聽,猛然坐起,玉指指著楚翹,“是你!是你殺了我的孩子!”說著,淒楚的看著雲兆洋,“王爺,剛才我在棲鳳閣喝茶,吃了點心。”
看向其他人的眼神,雲兆洋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站在一邊的楚翹並沒想要解釋什麼。
風雨欲來,雲兆洋臉色難看到極點。“德叔,命人送四夫人回住處,其他個人都回去吧。”
人一走,偌大個棲鳳閣隻剩他和楚翹。
“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麼?”
依然是冷冷的,“說什麼?”
“楚翹!”顯然被她的冷淡激怒了。
“我不想解釋。”解釋了也沒用不是嗎?他早已經定了她的罪,解釋隻會讓她覺得屈尊降貴,委屈自己罷了。
“你到底做了沒有?”
“有差別嗎?你在心裏已經相信是我做的了,不是?人證、物證俱在,我很難把自己摘幹淨。你的第一個孩子沒了,我也很替你可惜。所以要殺要刮,隨你的便。”典型的愛咋咋地的樣子。
“你!好,好,好,來人呐。”外麵的離風進來。
“離風,通告府裏,王妃即日起降為五夫人,搬出棲鳳閣,住到永寧院去。”離風抬頭看著楚翹。永寧院可是個荒院子,是不得寵的女人呆的地方,看來王爺這次真是氣大了。
“五夫人,請!”硬著頭皮,離風去請楚翹。
“有勞了。”疏離的冷漠充斥著身體,楚翹原本平靜的心,因憤怒而顫動。她一定會查出幕後黑手,要她生不如死!
永寧院位於瑞王府的最北方,僻靜偏遠,很少有人進出。府中的人都知道,那裏長期空著,院中已經長滿了一人高的雜草,被寒風吹的黑黃,七零八落的倒在一邊兒。屋子也因年久失修而顯得破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