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畫感到不爽,但是又說不出哪裏不爽。啦啦隊的訓練很成功,現在的問題不僅僅要在校園裏“哇哇哇”,更重要的是要衝出星城,走向社會——這是她定的口號。但是她想光是踢踢腿蹦蹦跳跳恐怕還是不行,還得要有一支歌,星城的啦啦隊之歌。奔奔最為欣賞的是AC米蘭的隊歌“米蘭米蘭”。現在星城要有自己的隊歌,這可得勞駕兩個她平時不太願搭理的人,一個是羅東東,一個就是舒婷婷。
羅東東是楊奔奔的跟班,可以說是如影相隨,就像現在小mike跟張歐傑。你需要太陽,但是他卻給你影子。凡是蘇畫畫跟奔奔要說點正經事,東東就要來插科打渾,而且他總是滿嘴愛呀愛的,弄得奔奔也沒治他的辦法。不過這家夥在球操上卻是霸氣十足,而又有音樂的天賦,他跟藝校的哥們,還自己組建了一支樂隊,名稱就叫草皮樂隊,他是作曲兼吉它手,聽說歌詞還是讓舒婷婷寫的呢:
我們不要臉皮我們是草皮
我們不要虎皮我們要大旗
我們不要教室我們要天空
我們不要作業我們要大地
我們不要水泥我們要草地
我們不要大旗我們要大米
我們不要說教我們要比賽
我們不要戰爭我們要刺激
聽說羅東東他們的草皮樂隊有的時候還到一些學校裏去演出,弄得那些學生們都“我為歌狂”了。如果不是有足球的吸引力和楊奔奔的向心力,這家夥說不定正像他老是掛在口頭上的話那樣——背個行囊到處去流浪。
還有就是才女舒婷婷了。現在舒婷婷挑戰自我,也參加了蘇畫畫為主組建的啦啦隊,但是蘇畫畫跟她是屬於麵和心不和的那一種關係。那麼要畫畫開口求她寫啦啦隊隊歌,那顯得有點低三下四的味道了。
吃晚飯的時候,今今看畫畫一個人悶頭吃飯,便來詢問:“怎麼了累著了?”
畫畫搖搖頭。
“那麼是失戀了?”
“我沒戀我失什麼戀啊!”畫畫說這話稍有免強。
“要不,老外婆又來了?嗬,每個月總有幾天不適的感覺,不過現在好了,我用的是——”今今搖頭晃腦學著廣告的腔調。
“你才老外婆又來了呢”蘇畫畫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好像女生不高興都是被月事控製著似的。
“那不能跟我老姐說說嗎?”今今自恃比畫畫大3個月就自封為老姐了。
“唉,還不是為啦啦隊的事嗎。”
今今不明白:“大家表現不是挺好的嗎?”
“光表現好有什麼用?還得要包裝你懂嗎?你看他們籃球隊,一個小mike就抵得上一支球隊了,因為他是個賣點啊;足球隊呢,有一個奔奔在,大家的眼球也吸引過去了,可我們有什麼吸引人家眼球的呢?”畫畫難得的杞人憂天。
“有你啊,還有我,還有婷婷也算一個,他們隔壁班不是叫我們美少女戰士,叫我們F3嗎?”
“你少惡(心)了吧,人家的話也能聽?說正經的,我們需要包裝,我們需要一支啦啦隊隊歌……”
今今恍然大悟:“那有什麼難的,我找我爸他們幫忙。”今今的爸爸是藝校的老師,認識不少音樂圈裏的腕。
“找作曲家當然是好,可問題是他們一來要價高,二來對我們的要求也不了解啊,萬一寫出來不用那不是不給人麵子嗎……”
“這倒也有道理,那麼你是說讓我們自己來寫,你是說找……”今今做了個守門員的動作,意思是說找羅東東。
“畫畫,這個就包在我身上了,他東東是傲,可看到我老姐,他還是不得不低頭的。”
“那好啊,不過還有歌詞……”
“歌詞好辦啊,我們在班裏先搞個征集,肥水不流外人田,這樣舒婷婷作為班幹部又作為啦啦隊成員,肯定會來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