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畫畫感冒(1 / 3)

三月裏的小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畫畫心裏的小雨也淅淅瀝瀝下個不停,這幾天為校籃球隊的拉練賽而四處我為球狂,衣服脫了又穿,穿了又脫,一回到家裏,受到了母親的責備:“看你這衣服這裙子怎麼都是泥水呢,難道你整天在泥地裏跳舞嗎?”

是的,整天都在泥地裏跳舞,但是又不能跟母親說,說了肯定要挨罵。今今也已經轉告了她母親的責罵:“怎麼一天到晚把腿翹得這麼高給誰看呀,女孩子總還是要講點文氣的,你們學校是怎麼在教育你們的?”畫畫的母親還算是個開明人士,這幾天她在報社值夜班,父親又出差在外。晚上,正當畫畫想好好看書溫功課時,頭卻痛得咯登咯登的,臉也燙得要命,她自己一量體溫,哇,已經39度7了,畫畫隻好找出自己的病曆卡,去附近的醫院掛急診。

醫生的診斷隻有兩個字“上感”,要掛鹽水。懂事的畫畫隻好自己一個人去配藥去打試驗針。她本來想給媽媽打電話的,但是又怕媽媽不放心反而影響工作。有一次也是畫畫發燒,爸爸打電話給媽媽,結果媽媽校對稿對稿子時心不在焉,一個錯別字沒有看出來,被扣了一百塊錢。後來畫畫覺得自己再怎麼樣,也不能讓媽媽分心。畫畫想得還是好好的,一邊掛鹽水一邊看書。可是鹽水一掛上,自己腦子裏想的卻是兩個人的名字:奔奔和歐傑。

畫畫想做個測試,看他們倆人誰對自己更有意思更在乎,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考驗吧。於是她發了這樣一條手機短信給他們:“一個人在最困難的時候,常常會想起她最為知心的朋友,我很想知道,你在哪裏你在幹什麼?”

幾乎是同時發出的。大概是在七秒鍾之後,一條短信回了過來:“如果你有困難,我可以幫你;如果你問我在哪裏,我但願能在你的心裏。”回電的人是歐傑。

有一點暈,不是因為體虛頭暈,而是由感動而引起的暈,如果這是奔奔發過來的,那該多好啊,可惜這是歐傑的啊。好在這一陣子接觸下來,歐傑也不錯,他是個外冷內熱的家夥,表麵上裝得冷酷兮兮的,內心卻有著一團燃燒的火。

麵對一團燃燒的火,無非有三種方法可以對待,一種是是再加一把柴加一勺油,一種是潑上冷水讓它熄滅,還有一種是讓它自燃自滅。畫畫用的是哪一種呢,一開始是潑冷水,後來是任它燃燒,現在呢,則有點引火燒身的味道了,唉,哪個少女不懷春呢,何況是麵對如此酷的酷哥。

畫畫理智告訴她不要再去惹歐傑了,理智告訴她再等一等奔奔的短信吧,可是那幾個手指卻不太聽使喚了,手指嘀噠嘀噠地按了一陣子,一條短信就又發了出去。事後畫畫卻再也想不起來發了什麼內容。一個人在暈眩激動的時候,往往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麼。

大概又過了三秒鍾,歐傑的電話打進來了:“喂,你在哪裏,你怎麼了?我來看你吧。”

“不不不,我在醫院呢,別過來了,明天還得上學呢。”

“你告訴我你在哪裏,我來陪陪你吧,我還寫了一首新寫的歌詞,肯定比上次的要好。”歐傑總能找到他的理由。

“我在市一醫院掛鹽水,你還是別過來了,你的歌詞給我發過來吧。”

“好,你等著。”

畫畫不知道歐傑說的“你等著”是把歌詞發過來的等著呢,還是他已經趕到醫院裏來了,這可讓畫畫的心裏有點忐忑了,她害怕歐傑來但又希望歐傑來,而這矛盾的心理又出自一個簡單的目的,那就是想知道自己在別人心目中到底是怎麼一個位置?

手機又響了起來,畫畫的音樂設置是《流星花園》的主題歌:我要和你一起去看流星雨……手機上顯示的是歐傑的歌詞——

有風的日子裏就會有雨

有花的日子裏就會有笑

有你的日子裏就會有我

請告訴我——你在哪裏?

不錯不錯,可是太抒情了,這不是隊歌,這是寫給我的嗎?畫畫臉上更是一陣子燒。

“你在哪裏,我剛才在洗澡,沒有聽到你的短信。”原來奔奔的也發了過來。畫畫心裏自然一陣驚喜,還沒等她想好怎麼回他,“流星雨”的聲音又來了,旁邊掛鹽水的一對老夫妻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有激情的日子裏就會有舞蹈,有掌聲的日子裏就會有鮮花,有你的日子裏就會有我,請告訴我——你在哪裏?”

怎麼告訴他呢,告訴奔奔說我在生病我在掛鹽水告訴他我很想他嗎?

手機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不過這一回可是一位嗲兮兮的童聲:“喂,有電話了。”

“你好,畫畫嗎,不好意思,剛才沒聽見你的電話,你在哪裏?”

如果說麵對手機顯示屏上的文字自己還能控製情緒的話,一聽到奔奔的聲音,包括剛才聽到歐傑的聲音,畫畫就覺得無法抑止,於是又情不自禁地告訴了奔奔,自己在市一醫院掛鹽水。

“好,那我過來看你。”

“不,不用了……”

話還沒說完,手機就掛了。

此時此刻,兩個小帥哥正從不同的方向進入到市一醫院,而且他們誰都不會想到,等一下將出現的頗為尷尬的局麵。剛才畫畫已經搞錯了歐傑所說的“你等著”的意思,以為是歌詞用短信發過來的“你等著”。

所以當歐傑拿著一束花一瓶第五季一袋水晶之戀出現在畫畫麵前時,畫畫的驚訝是多於興奮的。

“我不是讓你不要來嘛,你家離這裏挺遠的,白天還打了球。”畫畫多少還有點替歐傑考慮的味道。

“沒事,你一定是白天給凍的,這天氣也夠會變臉的,你沒事吧?”歐傑的關切之情全寫在臉上了。

“沒事,醫生說掛兩瓶就沒事了,你坐吧。”

“喏,這個給你的。”說著,歐傑把手中的東西都放到了畫畫旁邊的空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