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這窗外又是一片白色,這天氣也真怪,早應該是吹麵不寒楊柳風了,可突然千樹萬樹梨花開了。歐傑一看,小mike已經不見人影,這家夥肯定又去拍照了。剛才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裏畫畫和奔奔一起上飛機了。後來好像聽到小mike在喊“灌籃灌籃!”後來就醒了。
這會有什麼預兆嗎?夢裏麵好像畫畫還朝他走了過來,她一手挽著奔奔一手挽著歐傑走向了球場,好像三個裁判上場似的。畫畫是裁判嗎,那麼她又會幫誰呢?
誰會釋夢呢?他想問問小mike。他跑到小河邊,果然看到小mike在取景呢。
“來,給我照一張,這雪肯定馬上要化的,好景不長的。”
“歐傑,我怎麼一大早眼睛就跳呢?”
“是嗎,那就有好事來了。”
“會有什麼好事呢,是我老爸的球隊又要贏球了?”
“我剛才還在做夢呢……”
這個時候,又有好多同學來要求小mike拍照了,歐傑隻能把剛到嘴裏的話又咽了下去。
早上的教室裏又顯得格外地熱鬧,本來高興的中心應該是奔奔這一邊,可能大家認為奔奔入選俱樂部是十拿九穩的,所以反而小mike的參賽更讓大家興奮。今今呢,好像也卸下了包袱似的,幹脆就給小mike做腦筋急轉彎了。
今今問小mike:在沙漠裏,人們吃完了所有的幹糧,所帶的隻剩下一頭豬和一頭驢了,那麼請問人們會先殺豬呢還是先殺驢?
小mike回答:先殺驢。
今今說:豬也是這麼想的。
大家一陣笑聲,小mike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朵:“不過我是無所謂的呀。”
春雪很快就化了,除了留在記憶和小mike的相機裏,就像這世界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就像一個夢,可是夢在腦子裏是抹不去的呀。
中午歐傑和小mike在食堂裏剛剛找到座位,畫畫也端了盤子走了過來:“擠一個吧。”便一屁股坐在了歐傑旁邊。
“來來來,我給你們來一張,看中國人是怎麼進餐的。”小mike隨身帶著數碼相機,“哢嚓哢嚓”個不停。
“看一看,不要臭化我呀,臭化我我讓你終身禁賽,永遠不得打籃球。”
“你以為你是誰,慈禧太後啊?”小mike隻知道中國女人中慈禧太後是最厲害的。
歐傑微笑著,畫畫也擺出“fosh”狀,“你們兩個還是蠻上照的呀!”
“好,你傳到我的電腦上,作個紀念。”畫畫對小mike說。
“畫畫,我給你來個腦筋急轉彎吧,沙漠裏……”沒等小mike講完,奔奔就擠了過來。
“小mike你拍了什麼好東西呀,讓我也看一眼。”
“不看不看,不好看,去去去……”畫畫在奔奔麵前顯然要比在歐傑麵前要自在得多,這是為什麼?
“小mike,什麼時候多拍拍我們足球隊的比賽。”奔奔一邊往嘴裏扒飯一邊對小mike說,顯然,他的目的是要靠近歐傑和畫畫。這個時候今今本來也想湊過來了,可是見沒有了位子,隻好另外再找了。這種距離感讓她隱隱覺得有點孤獨。
畫畫又開始啟動她的選美計劃了:“你們三大帥哥都在,這個周末我們去藝校參加選美,來,我們計劃一下。”
“這個周末上午我們要跟少體校踢熱身賽呀,是最後一場熱身,李老師很重視的,還要演練新陣容,歐傑和小mike可能都要上場的……”
歐傑和小mike對視了一眼,嘴裏都含著飯,小mike隻是習慣性地聳了聳肩。
“我們是下午比賽,不衝突的,我們三腳貓已經跟小周迅商量好了,對了,小周迅可崇拜你了……你不去嗎?”畫畫說著,意味深長地看著奔奔。
畫畫的計劃有三項
第一是啦啦隊集體亮相,表演“星城寶貝之歌”;
第二是籃幫的張歐傑、韓快快和小mike表演日本秀,隻是不能靜止不能,要學習人家“超級變變變”的花樣,在幾分鍾裏變出一個什麼來,比如一個冠軍獎杯,快快呢,還可以兼著解說主持,也算是先熱身吧;
第三就是重頭戲,奔奔、歐傑、小mike和東東的時裝秀,這是要謀殺小周迅她們眼球的重磅炸彈。
“安老師知道嗎?”奔奔到底有全局觀念了。
“她不知道的,李老師也不知道的,這是我們的課外活動,你覺得有必要向學校彙報嗎?”畫畫問奔奔。
“我就怕這個活動跟比賽衝突。”
“怎麼會呢,如果我們表演好了,到時候不是爭取了藝校的觀眾了嗎,服裝我和今今會負責的,你們隻要簡單地走一下台排練一下就好了。”
畫畫似乎早就胸有成竹。什麼叫胸有成竹?小mike說,就是在身體裏種了一棵竹子,一到春天就發出來了……
熱身賽打的是客場,球隊啦啦隊滿滿的一客車開到了少體委。少體委的帥哥靚妹跟藝校的比,完全是另一種風格了,他們好像渾身透著一種汗氣,像向日葵似地發散出陽光的氣息。比賽未開始,啦啦隊就開始在場上鬥法了。畫畫們“星城星城,星光閃耀”地登場了,舞姿奔放中有柔美,俏麗中見大氣,特別是畫畫、今今和婷婷這三位美少女戰士,在西班牙鬥牛士的音樂節奏裏,更是用身體的每一個關節詮釋著她們的青春和熱情。而少體校的啦啦隊剛更像是一場勁舞表演,她們踏著迪斯科的音樂節奏,舉手投足野性十足,而且也是一樣地整齊和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