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5)班,在星城高中,婷婷的日記成了大家每天必看的東西,就像早些天伊拉克戰爭時,大家每天看水均益從伊拉克前線發回的報道一樣,而且邵校長每天幾乎都要到二(5)班來視察一番,好像婷婷被隔離也是一種什麼光榮似的。
不過婷婷也是鬼得很的人,她發到星城胡同上的都是可以給大家看的,她還有沒發出去的呢,比如這第五天的日記,其實還有一篇:
徐楓每天都要站在窗口,讓我想到了那首歌,《害羞的男孩》,對了,他發給我的FLASH就有這一首。其實男生的心事也隻有女生最懂了。
我覺得我隻要每天跟他在網上聊聊就可以了,真像歌中所唱的,如果哪一天被我老爸逮到,那他的日子也不好過了。現在他站在窗下,有一點像剛剛種下的一顆樹,這棵樹能生長嗎?
第一次感覺到被關心被重視的味道。我讓他回去在網上聊,我喜歡看他的背影融入到一片夜色中,然後那個企鵝頭又一閃一閃地,他說他有兩個理想,一個就是成為球星,還有一個就是成為閃星,就是做一名高級閃客……
也就在第五天。婷婷的第五篇日記在星城胡同出現的時候,邵校長進教室時是一臉的陰沉。旁邊李大衛和安曉然老師都在,他就開始批評起來了:
“這麼大的事我做校長的也不知道,出了事誰負責,家長找我領導找我誰負責,我邵本善負責呀,我是第一責任人呀……”
所謂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也就是這種情況,全班同學都不知道邵校長為什麼發如此之大的火。
“去電視台露臉,宣傳星城我不反對,就像我的前任陳校長做的那樣,可是你們竟然跟美國那樣,把我們的明星寫在了撲克牌上,這個做法不是太輕率了嗎?你們一個人玩,我也不反對,但你們是在代表星城知不知道?你們不是喊‘星城星城星光閃耀’這樣的口號了嗎?這是學校的形象呀?”
所有的同學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電視台已經播了節目,播了也不通知反倒讓校長看到了,嗨,這事啊!
李大衛和安曉然都覺得心裏很窩氣,李大衛是知道二(5)班要去錄節目的,但是他沒有向校長彙報,這就使邵校長怪罪他了。不過李大衛已經勇敢地承擔了責任。
安曉然呢覺得李大衛是有點委屈了,當時她跟大衛說這事的時候,大衛是說跟校長打個招呼,但曉然硬是說不必了不必了。
同學呢議論就多了:
如果請“趙本山”做節目他就不會生氣反而會高興了;
是啊,誰讓他是一校之長的呢?
如果是陳校長肯定不會批評的;
聽說還有重播,我們看重播吧。
這幾天小MIKE是再忙乎的了,因為一下子滿街的口罩讓他有了興趣,他的《十萬個中國人》一下子有了新變化,戴著口罩就對眼睛的拍攝要求更高了。所以他想更湊近地去麵對拍攝者,但是大家都躲避著他,雖然他也戴著口罩了。
還有就是孤獨。他隻能一個人住了。歐傑再三讓他住到家裏去,他覺得這個時候去打擾人家總有所不便吧。
還有老媽一天一個國際長途,問他是不是可以提前回家,因為現在太危險了。老爸呢反正俱樂部聯賽也已經結束了,可以提前回國了……可是小MIKE才不想回去呢。他覺得他起碼有三件事要做,一是這照片和DV得繼續拍吧;二是這小周迅還沒有下文呢,這口語班呢都報名了,本來想五一開課的,現在也隻能往後拖了;第三呢還要為星城奪取全市的籃球聯賽冠軍。
對了,還得給畫畫和歐傑做“雕像”,還得嚴守秘密呢。
這一天,小MIKE正要去打球,短信來了,一看是小周迅的:“晚上七點到上島,我有事找你。不是學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