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教我這招,果然厲害!”
少年二狗一磚將胖子蒙霄拍倒,喜出望外,對師父陸雲軒敬佩得五體投地。
方才陸雲軒將他拉到外麵,除了施展【為人師表】,將小葉拳示範一遍給他看之外,還抽空教了一點“戰術”——包括“假摔”和拍磚,都是出自陸雲軒這位“不良”老師。
看到二狗反敗為勝,陸雲軒也是激動難當,表麵裝作不當回事,歪在椅子裏朝二狗招招手:“幹得不錯,你無恥的樣子,頗有為師年輕時的風範,哈哈。”
台上各教頭都是大跌眼鏡,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瘦弱少年,經陸雲軒一調教,不僅實力大增,連武風都變了,之前多麼樸實的一個孩子啊,誰能想到轉眼間就學會弄虛作假,拿磚頭拍人後腦勺了?
這還是修武之人該有的風範嗎?
徐英氣得整張大餅臉都扭曲了,長袍一揮:“偷襲得勝,算不作數!依我看,不僅不算,還要取消資格,趕下山去,此子,青嶽門要不得!”
“你說要不得就要不得?我偏說要得!”陸雲軒一拍椅子,站了起來,“偷襲不偷襲,是你能下定論的?我白師弟堂堂一個‘監師’站在這,你竟然視而不見麼?白師弟,二狗剛才這一招‘一拍即合’,以你的專業眼光看,是不是偷襲呀?”
白小柔沒想到陸雲軒把自己扯了進來,愣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二狗使的是地上的磚頭,又不是自帶暗器,不但不算偷襲,還要大大地表揚他機智聰敏,隨機應變呢。”
此話一出,徐英臉色鐵青:“你們沆瀣一氣,當然幫著對方說話,算不得數……”
“什麼都算不得數,難道隻有徐教頭你的話是話,別人的話都是放屁?”白小柔對徐英輕蔑一笑,轉頭對花白胡子道,“此事還請沈教頭定奪,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如實上報殘劍峰長老,請三思。”
上報長老?
這四個字的分量,誰都明白。之前所有的衝突,都是針對陸雲軒,白小柔畢竟身份在那,殘劍峰的幾個教頭還不敢和他硬碰硬。
此時白小柔說出這話,姓沈的花白胡子教頭也不得不認真對待,假模假樣地捋了幾下胡須,最後嘖嘖嘴道:“這名二狗小朋友,雖取勝手段不怎麼光彩,終究是勝了,既然勝了,就是我青嶽門合規合法的正式弟子。不過二狗,你要想以後在我青嶽門受教,必須光明磊落,不可誤入歧途,去學那旁門左道的本事,你可明白?”
憨傻的二狗張大嘴巴,抬頭望著台上,一臉懵懂。陸雲軒使勁一捅這小子,二狗才清醒過來,裂開大嘴:“明白!”
明白。
這下不僅二狗明白了,徐英也明白了。
沈教頭這隻老狐狸,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決定把她犧牲了。畢竟白小柔要是較起真來,把今日之事鬧大,捅到長老那裏去,還不知道要出什麼幺蛾子,說不定到時候所有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沈教頭這一大把年紀不是白活的,兩者相較取其輕,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徐英想明白了此節,咚地一聲頹然坐倒,胸口上下起伏。
“哈哈,還是沈教頭講道理。”
陸雲軒見勢,乘勝追擊,“那麼今天這場賭局也分了輸贏,徐教頭,承讓承讓,眼下我正好缺徒弟,就不客氣了。那個誰,歐陽星,你過來。”
啊?
歐陽星?
眾人都是一怔,這家夥,真是不客氣啊。
剛才台上六教頭暗中憋勁都要爭收歐陽星,最後是徐英忍痛付出五顆破界丹才將歐陽星收入麾下,現在你陸雲軒要把歐陽星要去,這不是割徐英的心頭肉嗎?
沒錯,陸雲軒就是要割肉,還要割下這位大餅臉女教頭最肥的肉。
“歐陽星,你也看到了,徐教頭打賭輸我一名愛徒,我要是選了你,你猜你師父會做何想法?”
陸雲軒笑眯眯地問道,眸光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