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入始祖殿(2 / 2)

側旁是五位年長老者,或短發白了鬢角或長發束於後背,身上皆穿寬鬆法師袍,負手而立頗有幾分道骨仙風之感。

這五人是冕衛家族五大長老,權威隻在族長之下。蓋倫父親朝幾人點頭示意,便同幾人並排而站未再多語。

冕衛家族位份明確,能在領首位置的在族中身份不低,百數人中年輕一輩隻有兩人。蓋倫早先就看到逍魅兒在人群偏後,此刻跑到後者身旁,對其調皮嬉笑。

逍魅兒俏皮白了他一眼,氛圍下兩人未開口交談,默默站在隊伍裏,隻有眼神偶爾相觸會意。

又等了片刻,隨著最前方一人下令,龐大隊伍整齊朝一方前進。

目標,始祖大殿。

廣場距始祖大殿十許分鍾路程,顧及隊伍龐大行走緩慢,多花了一倍時間終是來到大殿外圍。

再次踏足此處,蓋倫心情複雜。上一次他和逍魅兒偷進大殿,導致始祖石像毀壞,這事至今無人知曉。三年一次大比,舉族參拜始祖,望其保佑族內天才誕生,護冕衛家百年興盛。

看族人一副恭敬拘束的模樣,蓋倫即是想笑又是憂愁。等會大門一開,化為石屑的始祖石像必會引起族內震動,追查是少不了的。若是查到他和逍魅兒身上,這等罪責縱是身為族長一脈也難逃其咎。

大殿外圍,方陣人群停留原地,蓋倫這一支百人隊伍來到石階下方,兩旁威武石雕依然矗立守護門庭左右。蓋倫偷偷望了眼逍魅兒,後者麵色平靜不見異常,仿佛已經忘記多日前的事情。他不由暗歎,自己果然修為不夠,隨後輕輕調息吐氣麵色如常,雙眸略帶恭敬直視大殿。

最前方,一人獨自踏上台階,麵對大門正前躬身行禮,隨後雙臂掌心朝上緩緩抬起,兩扇木門仿若有人推控無聲打開,大殿內裏場景一一印入眼簾。

台階下方冕衛家族高層在大門打開之時皆是躬身行禮,須等上方族長發話才可禮畢踏足大殿。良久過去,除蓋倫和逍魅兒,其餘人滿腦疑問。這腰都躬麻了,族長怎麼還不發話。五大長老眉頭緊皺,心想這小子是不是故意整他們難堪,雖然平時他們不買族長麵子,但也不能伺機報複啊,一把老骨頭哪經得起折騰。

其中一短發虎須長老輕哼一聲,不顧規矩直起身子,大殿門口空空如也,哪有什麼族長。他當即臉色不悅,怪笑一聲,冷嘲說道。

“都起來吧,我們的族長大人眼裏沒有我們這些老家夥了。”

虎須長老說完,旋即跨步踏上台階,在其跨完最後一台階看清大殿內裏時,卻是傳出一聲怪叫,整個人呆滯大殿前略顯滑稽。

下方人群麵麵相覷,一時摸不著頭腦,隨後四位長老帶頭踏上石階,但無一例外皆是呆滯在大殿門口,仿佛被人施了禁身法術。下方一人咳嗽一聲,五大長老這才回過神來,招呼沒打一聲,快步走進大殿消失視線內。

大殿百數人圍在一堆石屑前,皆是麵目陰沉閉嘴未語,氣氛一片凝重。

良久一聲呼喝傳出,聲音不輕不重,卻是讓近百人心驚膽寒。

“彰平。”

“族...族長。”一人跌跌撞撞走向前,彎身行禮。

“你負責始祖大殿,如今始祖大人石像俱毀,你有什麼話說?”聲音依是平緩,熟悉族長為人的都知道,這時候的族長處於震怒,觸不得眉頭。

“我...我每月巡檢一次,上月來此一切正常,發生這樣的事我”

“哼,我管你如何巡檢,三日內查不出此因,自領族罰。”

彰平男子聽聞此言,麵如死灰低聲應答。別說三日,給他三月不見的能找到原因,看來這鍋指明要他背了。

“五位長老,這事你們怎麼看?”對地位不比他低的五大長老,聲音緩和了不少。

虎須長老輕咳一聲,往常這種情況都是他代表五人發言。

“始祖石像意義重大,千年久未有過異變,這事定是因人引起。不管用什麼辦法,必要追查出此人,廢去修為逐出家族。”

此言一出,四位長老紛紛點頭讚同。此間,人群邊末的蓋倫心中一驚,不覺後退一步。這一細微舉動被一旁父親收入眼中,不禁疑惑瞥了眼蓋倫。

察覺到父親的目光,蓋倫當即麵色不安低頭掩飾。

“蓋倫,魅兒,你二人先出去告知族人散去吧,中午大比正常舉行。”

“是。”二人同聲應答,迫不及待轉身走出大殿。蓋倫心中鬆了口氣,沒想到竟是父親讓他擺脫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