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葡萄甜中帶酸,雖然還沒有完全的成熟,但是卻甚是好吃,偷吃完之後他就像是沒事人似的,繼續閑逛了起來。
而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那個人的觀察之下。
在葡萄園逛了能有一個小時,他把這裏的葡萄看了個遍,卻再也沒敢偷吃,因為他知道,其實那個人不喜歡任何人偷吃他的葡萄,隻是他每次來這裏都要偷偷的吃上一顆,不可思議的是,那個人卻並沒有因此而責怪過他。他知道,這是那個人對他唯一的小縱容,僅限一顆葡萄而已。
謙牧決定離開,他剛剛走出葡萄園的時候,就看到,葡萄園裏的工人站成了一排,而一個監工模樣的人手裏拿著一個鞭子,在每個人的身上都狠狠的抽打著,無論男女老少!
謙牧走了過去,隨手拿了把椅子坐在了那裏,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卻也是一句話都沒說。
那些人仿佛看不到他一樣,監工依舊抽著那些工人,而那些工人一個個就像是死人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抗,甚至就像根本不會疼似的,明明他們的身上衣服都被抽破了,露出了道道血痕,可是他們就是站著一動也不動。
臨工也不說話,抽打了一會,見沒有人有反應,他仿佛很生氣似的,指了指那串被偷吃過一顆的葡萄,似乎在問,這是誰幹的。
謙牧眯著眼睛笑了,那顆葡萄當然是他偷吃的,但是,他卻不會告訴他們,他像是在欣賞一出好戲一樣,就那麼揚著嘴角,坐在那裏,目光掃過之前擋著他去路的那個工人,卻也隻是匆匆掃過,和看向其他人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監工見沒有人有回應,他讓人拿來了一桶鹽水,把鞭子泡在了裏麵,再拿出來的時候,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抽打在那些人的身上,沾了鹽水的鞭子更加的毒辣,打得他們一個個是皮開肉綻的。
最令人發指的是,他連上了歲數的大嬸,年過古稀的老人,還有未成年的孩子也絲毫沒有憐憫之意。
那個曾經偶遇過謙牧的工人,用自己的餘光看著這一幕,她突然很想衝過去奪下那個監工手裏的鞭子,可是,她還是忍了下來,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否則的話,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直到監工打累了,都沒有人站出來,監工更加的生氣了,因為如果不找出是誰偷吃了那顆葡萄,那麼到時候主人會懲罰他們所有的人,如果找出了那個人,隻有那一個人挨罰就可以了。
而那個人的命運會十分的淒慘,輕則失去身體上的某個部分,或許是眼睛,或許是鼻子,或許是胳膊,或許是腿,重則,會失去生命。
在這個葡萄園裏,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都不如一顆葡萄的價值。
而這些人之所有來到了這裏,都是把他們自己賣給了這個莊園的主人,而莊園主人若是看上前來賣一身的人,就會幫他實現任何一個願望,但是願望達成之後,他這個人也就再也不屬於他自己了,而是屬於莊園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