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落日的餘暉灑在堡壘的大地上,學院旁的小河在餘暉的照耀下猶如一條用黃金鋪成的小路。
小河的盡頭是堡壘的城牆,上麵依稀可以看見一些持槍把守的士兵。
這條小河是專門為學院供水而修建的,它的淨水係統是全堡壘最先進的。
突然,河麵變得不再平靜,浪濤翻湧間,一隻青灰色的爪子從水中伸出並牢牢地扒在河岸上。
爪子上的血肉緩緩蠕動,幾息間爪子就變成了一隻正常人的手,一個清秀的少年露出水麵,眼睛無不貪婪的望著學院。
學院內,下課的學生三五成群的去往食堂,在許音身邊有一個一米九幾的健碩男子,他手臂的肌肉線條明顯,透過學院校服,還可以模糊的看到他那堪稱完美的身材。
正是剛剛在教室裏嘲笑許音的張明陽。
張明陽是許音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兩人的父親都是堡壘裏的軍官但私底下都以兄弟相稱,因此兩家關係特別好。
此時的張明陽雖然有著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但手還在不停的拍著許音的肩膀安慰他。
“嗐!老許,多大點事,你又不是第一次進小黑屋了,他那次不是說你兩句不痛不癢的話就把你放了,放寬心,大不了兄弟我陪你一起去,誰讓我是你陽哥呢?”
許音不耐煩的拍開張明陽的手,眼裏的鄙夷就差寫在臉上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就是不想去練古武術,還陽哥,不罵你兩句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見計謀被拆穿,張明陽尷尬一笑,立馬把身段放了下來,一邊在心裏默念大丈夫能屈能伸,一邊低三下四的求許音。
‘’老許,你幫幫我,你也知道我和教太極的老何有矛盾,讓我去上他的課,還不如讓我去死。 ‘’
在堡壘學院裏,學校要求學生每天吃完晚飯後去練習古武術,但說好聽點是古武術實際上隻是普通太極拳。
張明陽原本以為是什麼非常炫酷且殺傷力非常高的武術,但沒想到是慢吞吞的太極拳,興趣立馬就下去了。
加上兩人的父親是軍官,張明陽和許音兩人從小就接受了嚴格的訓練身體素質早已超出同齡人。
有一次,他和同班女生吹牛逼,說同量級中自己的軍體拳能打十幾個練太極的。
不巧的是教太極的老何正好聽到了,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拽著張明陽的耳朵到了校長辦公室。
因為這件事,張明陽當了一段時間的校園風雲人物,更有好幾個老師把他當成反麵教材來告誡學生要尊重師長。
之後的古武術課,李明陽都以各種理由請假不去。今天應該是還沒想好理由,不然也不會低三下四的求許音幫忙。
許音當然知道兩人之間的矛盾,他甚至肯定張明陽心裏還憋著一把火,想著怎麼整老何。
看著一個一米九幾的肌肉猛男在自己麵前裝可憐,許音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他歎了口氣。
“走吧,吃完飯後一起去。”
“哈,老許,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我。“張明陽的臉上立馬由陰轉晴,高興的要給許音一個熊抱。
許音雙手插兜,輕輕向後撤了一步,靈活的躲開熊抱,接著快速抬腿,在張明陽的屁股上補了一腳。
“作為回報,你今天的雞蛋要給我。”
聽到這句話的張明陽也顧不上屁股的疼痛,轉身給許音樹了一個大大的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