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鳶轉頭看見墨染笑著走進來,身邊的丫鬟端了一碗湯藥跟在身側。
“參見皇上。”眾人紛紛行禮。
“都免吧!”墨染徑直走到蘇如鳶的身側,輕輕摟著她的肩膀。
“美人這麼粗心忘記喝藥了吧,你看心口有些痛了吧,趕緊喝了吧。”
墨染遞過來的那碗藥帶著香味,不算濃烈但聞這胸口的不舒服感減輕了許多。
蘇如鳶謝了一聲接過一飲而盡,內髒像被這碗藥洗滌了一般,純淨暢快,再無不舒服的感覺。
懷中的綠綺也安定下來。
“你看你,嘴角髒了都不知道。”說話間墨染的手已經撫到了她的唇邊,輕輕摩挲幾下,而後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這雪蓮的確非同凡響啊。”
本來皇上的視而不見讓一屋的人感到不暢快,如今不僅舉止曖昧,還將唯一的一株雪蓮給她入藥了。
很多人都攥緊了拳頭,指甲戳進手心裏表麵卻保持著微笑。
“皇上這雪蓮我們齊暉才一株,怎麼就用掉了?”皇後的眼底還是有些不愉快,但是在墨染麵前依舊巧笑倩兮。
“逍遙的心病本就需要雪蓮救治。用掉何妨?加之逍遙是北國聖女,他日北國使臣會另送雪蓮過來。”
語音剛落在場的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原來隻知曉這新的貴妃是太和的逍遙公主,正納悶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公主,現在倒好,還冒出了北國聖女這一名號。
索性齊暉的人並不知曉蘇雅樂,從皇上嘴裏說出的話大家也都當了真,眾人隻覺得自己岌岌可危,並沒有多做懷疑。
和眾人寒暄了幾句,墨染便以貴妃身體不適為由,帶著蘇如鳶回別院。
“美人,我這句話一說出去怕是不就北國就回來人了。”
兩人肩並肩緩慢的走著,陽光照著亭下的湖水微波粼粼,看上去和諧美好。
“可能還會來一些意外的客人哦。”
墨染見蘇如鳶不回答便輕聲說道。
蘇如鳶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誰,但也沒有回應,隻是輕輕笑了一下。
“可能會有許多麻煩,你怕嗎?”
墨染轉身看了看這個女子,此刻他們正走在一條回廊上,她的身後一片波光粼粼,照的她的臉熠熠生輝。
她竟然真誠的在問他,一個萬人之上的人,你怕嗎?
“若是我怕美人還要保護我是嗎?”說完便將頭埋在蘇如鳶的頸間。
身後的丫鬟不由一驚,第一次見到皇上這般模樣。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竟然對著一個小姑娘……撒嬌。
可是這竟也不讓人覺得別扭。
蘇如鳶此刻臉上滿臉黑線,隻是習慣性的說了這句話便被這個人抓到機會占便宜。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發錯。
墨染垂眸看見蘇如鳶握緊的手時不著痕跡的笑了。
“美人你放心,我很強大,你在我身邊隻要做你喜歡的事情便可以了。”
說完自顧自的往前走,蘇如鳶白了她一眼不好發作,默默的走在他後頭。
“你喜歡逍遙這個名字嗎?”墨染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蘇如鳶搖了搖頭,方才在店內墨染叫出逍遙幾度讓蘇如鳶出戲。這個隻有一天的稱呼太陌生了。
“我也不喜歡,別人給你取的名字我不喜歡。”墨染若有似無的笑著。“你是我的,名字當然也要是我的。”
蘇如鳶白了他一眼。“還是叫回我本來的名字好了。”
“你若是喜歡就隨你吧,原來的名字也不錯。”
說話間已經到了蓮心居。
蘇如鳶不由得瞪了墨染一眼,一會的功夫屋內就擺上了一塊大桌子,桌上一堆明黃色的本子,想必是奏折了。
“不是有禦書房嗎?”
“多陪陪美人不行嗎?”
說完便自顧自的坐下了,拿起桌邊的毛筆寫字。完全一副我做的就是對的的模樣。
青絲在一旁捂著嘴笑。
“來,宣旨!”
“陛下有旨,新貴妃賢良淑德,侍主有功,特此賜名如鳶,往後喚作鳶貴妃!”
墨染身側的公公接過聖旨對著院子大聲宣讀。附近各宮的人聽到紛紛回宮宣旨。
蘇如鳶淡淡笑了,這看似清靜的院子,可比想象的熱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