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科長搖搖頭:“訴訟什麼呀,他家半年來因為這事弄得吃飯都成問題,訴訟費交不起,更別提律師費了!”
王冬雲慷慨表情說:“訴訟費我叫法院免,律師費搞法律援助,實在不行,這錢我替井大石出,你看行不行!”
曾科長見王冬雲話已至此,沮喪表情說:“王縣長,我代表井大石一家感謝你!”
王冬雲見曾科長走出辦公室,他知道他去找過鍾書記、閻縣長,他也知道書記、縣長與他是一樣的處理方式。人啦,隻要搞陰謀詭計,一旦被人識破麵臨的處境隻有被人拋棄,王冬雲臉上不禁浮現出別人看不到的微微笑意。
誰曾想到,就在曾科長四處活動為表弟維權時,他自己卻掉入自己挖掘的陷阱。
組織部黨建辦公室缺編一人,王卉正好趕上機會調進去。王卉調進組織部黨建辦看似黨校函授學習成績優異順理成章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其實在她調進黨建辦之前,有可能染指的人都在動腦筋,其中組織部幹部科曾科長就是動腦筋的人。
曾科長四十多一點,在組織部算是老資格了,與他同進組織部甚至晚些的人都提拔出組織部任局長、部長、主任什麼的了,唯有他還在組織部幹部科任科長,說是科長,其實是股級。
當然,曾科長也想調出組織部當局長、部長、主任什麼的了,但是每次看似成功卻半路殺出成咬金,特別是城建局長的事情,當時夏副局長根本沒有入圍提拔局長人選,王冬雲函授學習回來建議夏副局長主持工作,不久提拔為局長,再次阻斷了他的升遷路,於是他把這事全怪罪王冬雲。
曾科長覺得,王冬雲不是東西,當副局長還是他考察的呢,現在當副縣長忘恩負義,他咽不下這口氣!
曾科長暗地收集材料,把防洪堤、影視中心工程作為重點向省、市紀委狀告王冬雲。省、市紀委調查過這事,夏局長、閻縣長、鍾書記說得清清楚楚,一點也沒有王冬雲的事。
曾科長躲在陰暗角落忙活一陣王冬雲毫發無損。
曾科長見王冬雲沒事,仍不死心,他心裏想,王冬雲當城建局長,副縣長分管城建,兄弟王義是房地產開發商,不可能沒事。曾科長好似條藏匿在草叢裏的小青蛇,隻要能夠找出王冬雲罪證的蛛絲馬跡就會立即昂起頭張嘴咬去!
偶然機會,曾科長得到條重要線索。
曾科長推薦表弟井大石在馬老板煤礦上班,曾科長是組織部的人,馬老板自然照應,安排在辦公室打雜,算是最輕閑的工作了。曾科長生日,表弟井大石前來祝壽,喝了酒後,談起了幸福煤礦的事情。
井大廠說:“現在有錢投資煤礦,不久必賺大錢。”
曾科長一付懂經濟的樣子:“目前國際國內的經濟形勢很不穩定,加上煤礦風險大,還不如買房增值。”
井大石說:“經濟再不穩定,電廠要燒煤吧,礦山現在是出多少煤電廠拉走多少煤,馬老板賺大錢了!”
曾科長說:“哦。”
井大石說:“馬老板賺了大錢不知足,現在又在融資搞技改擴大生產規模,還要賺更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