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雲笑道：“要當大隊長，必須任勞動局副局長，這要通過群眾推薦、考察公示、組織決定才行，不是誰想當就當得上的。”
馬老板說：“這個我知道，王縣長是好領導，組織聽王縣長的，群眾看王縣長眼色行事，王縣長幹女兒就算不想當，組織和群眾也要一致擁護她當呢！”
這個馬老板，歪歪道理多著呢，王冬雲剛要說話，覺得一下給他說不清，於是說這會兒我有事，正要收線。
“王縣長再有事我也要說兩句，齊局長這人夠哥們，關鍵時刻向組織推薦王縣長幹女兒……”
“你女兒！”王冬雲打斷馬老板的話，語氣顯出些不高興。
馬老板搭嘴便說，“我倆的女兒，對女兒都有責任！”
王冬雲心想馬曉莉都是我的情人了，還女兒呢？你個馬老板*什麼心，我知道怎樣對情人負責任！王冬雲心裏這樣想，嘴上不語。
“齊局長向組織推薦我倆的女兒，滴水之恩理當湧泉相報，今晚我請齊局長吃飯，錢用來幹什麼呢，還不是為兒為女……”
王冬雲手機收了線，他知道馬老板，你理他，他就給你耗下去。
一會兒手機振動起來，王冬雲拿起看，馬曉莉的，他接通說：“曉莉，你的事我知道，別擔心！”
“我不是說我的事，不要理睬我爸，給他說不清！”
“我知道，你是你，你爸是你爸，有些情況你爸不明白，一切有組織，用不著*心！”
馬曉莉貼心貼肺說我知道，保……爹字沒說出來，手機收了線。
王冬雲猜得出馬曉莉此刻麵部的表情，兩人都有肌膚之親了，還叫保爹臉上且能不變顏色？他心尖尖動了動，馬曉莉雖然不是屬於很漂亮的那種女人，也沒有讓男人掉魂的風騷和性感，但職業女性卻別具風韻。男女之事一旦有了第一次，隻要一方對另一方不產生心理抗拒，自然而然想第二次，王冬雲仿佛看到馬曉莉憂怨的眼神，他的心不禁隱隱，不能再讓她盼下去了，他撥通她的手機。
“晚上聯係。”
“嗯。”
王冬雲收了線，回味馬曉莉那聲嗯，好似皇帝召見嬪妃，聲音有些驚喜，有些興奮，有些害怕，有些憂怨，有些抗拒，有些迫不及待，也像拖了些時日的陰雨天氣，天邊終於亮出一絲陽光燦爛的本色，給人一種猜測的希冀，馬曉莉現在應該是這種心境。
下班時，王冬雲從小陳那裏要了小車鑰匙，省林業廳來了幾個工程師搞森林調查住在月亮湖賓館，林業局長請他出麵，以示領導重視。
王冬雲去月亮湖賓館吃了飯，時間已是八點半，他撥通馬曉莉手機，約了九點馬曉莉去西街口等。
小車到了西街口，馬曉莉從後排座上車，兩人沒說話，王冬雲早想好了地點，小車向市區方向疾馳而去。
行了約十公裏，小車分道，馬曉莉看眼王冬雲，沒出聲，臉上露出不安的表情。
小車在水泥道上行駛會兒，拐進條碎石路麵小道，約行五公裏地，來到一個大平壩前。這裏曾是石油局鑽井找天然氣的井場，四周沒有人家，地勢偏僻，不當道，安全背靜，小車停下來。
王冬雲熄了車燈，停了引擎，周遭一片死寂，月黑風高，車窗外隻有黑暗，看不到一點景物的輪廓和影子。
王冬雲坐會兒，下車，打開後排車門坐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