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校道車禍
旅行的意義在於走過不同的路,遇見過不同的人,看過不同的風景,然後帶著更加平和的內心回到原點,或許也會發出一生輕歎:哦,原來是這樣子的;人的價值不在於你得到什麼或是失去什麼,而是在堅持自我的基礎上能給身邊的親人朋友帶來些什麼。
麵對偌大的世界,自己顯得是那麼的渺小,在淒惘,迷茫,就把鮮紅美味的番茄雞蛋湯想象成辣椒湯,那樣的自己好傻!走過路過,才發現生活並不需要太多的執念,太多的矜持。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消失了,請不要懷疑也不要到處尋找,那一定是,我躲進了小世界裏,享受著一個人安靜的自由,在那裏快樂著我的快樂,憂傷著我的憂傷。人,生來就平凡,生活也是平凡的,又何需苦苦地去證明自己的不平凡呢?
今天,環大的校道,發生了驚天的一幕,車禍!
餘夕和宿舍的劉宇、李箏、阮兵三人一起出去吃飯。興高采烈的他們忽而呆住了。
隻聽見急速刹車的巨大聲響,餘夕睜大眼睛,可是車沒停下來,衝到了公路的另一邊車道,他閉上眼睛,車一直劇烈顛簸,車窗外全是樹,車停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動不了了,看到駕駛室冒出了灰煙,餘夕想,是不是車要爆炸了。
宿舍李箏、劉宇和阮兵三人喊他,餘夕隻感受到劇烈疼痛,說不出話來,他們三人跑了過來打開車門,跳了下來,司機怎麼也打不開後座車門,李箏的朋友開了另一個門,他叫餘夕出來,餘夕搖搖頭,他就抱他出了車,放在一塊石頭上,然後背他離開了那條路,他們的鞋子、褲子都是血。
好多同學圍了上來,在討論著報警,阮兵說要報120,李箏說,上海的救護車上來要一個多小時。隨後一個好心人就送去他們校醫院的醫院,餘夕隻記得被抱上車和抱下車,在醫院被抬來抬去,每動一動都是疼痛,那個好心人的妻子也來了,她問餘夕很疼嗎?
餘夕沒說話。她就自言自語道,嘴唇和臉色那麼白了,眼淚沒停過,就知道很疼。在那裏照了B超和X光,骨頭沒斷,傷到了筋骨。
在那裏躺了一段時間後,以為誰就要來了,可以送我們回家,所以回到事發現場。在那裏,下起了大雨,他們說,希望雨別下太大和太久,否則車是會被衝走的。等了一段時間吊車才來,把他們的車從路邊吊回公路上時,他們發現車已經摔地慘不忍睹了。四扇門,隻有一扇是好的,鏡子丟了一個,氣囊爆了一個,車頭車尾都劃花和凹陷。路樁斷了一個,樹也倒了。
那位熱心人說,在這個彎經常發生事故,死了不少人,你們算是幸運了。
“劉宇的對我說,餘夕,我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餘夕點點頭。
李箏說,“夕哥,你拍了一部飛車的電影,多刺激。”
餘夕說,“它更像一場噩夢,可是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它真實存在。”
“既然是拍電影,為什麼不給我找替身呢?”
阮兵說,“你算是幸運的了,要是另一車道有大車來,就沒有你了。”
下午四點,他們把早餐中餐晚餐一起吃了,餘夕沒胃口。他們都說我七魂不見六魄了,他們心情沉重,沒什麼胃口。
餘夕不說話了,他們都以為他恨那個司機,來開導他。其實他一點也不恨他,他知道他已經很內疚了。那個司機也得到了一個教訓:謹慎開車,車速控製在一定範圍內。裏麵的那位同學也明白了,坐後座也要係安全帶。
回到宿舍已經有六點半了,雖然醫院的醫生已下班,但是宿舍的舍友還是找到人幫我拍了CT,今天拍了三次,就這樣餘夕的原癌細胞又被激活了些。
晚上在宿舍睡覺,醫生說有嘔吐,手腳麻木之類的現象及時報告。舍長關心地問餘夕,“在翻車後,有沒有昏迷?”
餘夕說:“不知道,我記得到東西,不會是腦震蕩的。”
在宿舍,舍長幫他上藥,因為有幾處淤血。很累了,餘夕抱著他的棉被睡著了。睡覺的時候,翻不了身,起來的時候,腰硬了,脖子也不靈活了,胸骨很疼,用力呼吸,覺得疼痛無處不在。宿舍阮兵說:“車翻了兩番,你也跟著翻,能不疼嗎?”
陳瀟力來看他,帶了荔枝和龍眼,跟他說不怕,明天就沒事了。
林靈卻打來了一個電話,說道:“我愛我,因為我一直都很乖。你可要養好身子哦。”這一句話,餘夕覺得暖暖的。
當天早上5點起床,前往校園內,很高興那即將第一次跑出宿舍,在回來的路上還可以遊花園,第一次看看近距離的樹木。計劃趕不上變化,餘夕最終沒離開大夥,雖然發生了車禍。
車壞了,餘夕也摔疼了,他怕了,怕坐車了,宿舍的同學頭大了,自己累了,林靈心疼了。
晚上,餘夕失眠了,他的左鋪很早就睡著了,打起了鼻鼾,餘夕還懷疑她他吃安眠藥了呢。平時餘夕睡不著,總能聽見他輾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