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那個斷了胳膊的,快看”
“我看到了,聽說他當年與人幹架,被幾人用刀活活砍下一條胳膊,這人竟然將自己的胳膊當成了武器,硬生生的擊退了幾人”
兩人坐在角落裏,觀察著形式,回去後,這都是要上報七胖的,兩人豎起汗毛,沒想到洪門麵子如此之大,這些早已消聲在江湖裏的風雲人物,今日都成了洪門的座上客
與其說這是一場婚禮,到不如直白說這是道上的一次大型聚會
陽光升起,雀姐這樣的身子骨,從醫院出來以後就可以痊愈,現在正坐在她的花房裏,梳理著頭發,同樣是無父無母,雀姐此刻竟然落了淚
站在身後的阿姨,苦苦勸著雀姐
“姑娘啊,別哭了,你不開心的走出去,新郎官肯定會罵我們的”
雀姐住在市裏的一棟小房裏,平常都是在酒店住,這個小院子,好些日子都沒回來了
雀姐站起身,在啊姨麵前抖擻了一圈
“好看麼?啊姨”
“好看,好看,穿上嫁妝的人都好看”
兩人情不自禁的偷偷笑了起來,今日的雀姐,可著實漂亮,本就是水蛇一樣的身材,穿上婚紗,更是好看,身上散發的氣質,再也不像是一個冷血女人
院子外的走廊裏,一列車隊停下,這是一場低調的婚禮,沒有大肆的鑼鼓,和震耳的鞭炮,可誰會想到,這樣一個小小過道裏,竟然豪車雲集,車內坐著的,竟然都是市區了不起的風雲人物
偶爾有人經過這條空曠的小巷,轉頭羨慕的看著這些豪車,匆匆離去
刀疤身前一共有三位助手,啊火,小海,虎子
平日裏,經常在外地的小海和虎子,聽說兄弟要結婚,趕忙調了行程,回來祝福,各大堂口的未來接班人,全部都在場內
洪門玄武,應該說是最沒趕上時間的人物,還在遠方跑路的他,隻是和雀姐寒顫了幾句,像是又有新的任務
啊姨扶著雀姐走出門外,二樓台階上,小院子裏的柏樹青澀的光輝,被陽光反射在雀姐的小蘇臉上,好寂靜的院子,好空曠的居民樓
偶爾有人探出腦袋,自言自語道
“這是結婚嗎?怎麼沒有鑼鼓?”
眾兄弟站立在車前,蕭條小道,啊火仔細看著那一襲白裙,走下台階,出了院門,新娘就在他不遠處
旁邊的小海推了推啊火,道:“快去啊,愣著幹嘛”
看癡了啊火,似乎不敢相信,這是雀姐?那個手裏沾滿鮮血的女人
啊火大步走上前,接過新娘的右手,這一刻,他等了多長時間?這一刻,她又年輕了多少歲?
柏樹下稀稀落落的斑點,刺眼明亮,輕風掃動著整條空巷,寂寥又心動,人間二月天,小道旁的柳樹,終於是熬過了那一場狂風的洗禮,小道裏的磚縫裏,擠出一抹綠牙
她問:“你會愛我一輩子麼?”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牽著她的手,攬腰抱起她纖細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