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玄布無力地問道。
“你的人剛出了晉國,就被山中派的刺客盯上了。他們跟著你派去的人,一直到休國境內,才動手殺了他,搶走了這把劍。你派去的人杳無音訊,你難道一直不好奇。他或許貪圖這把神器,帶著它逃走了嗎?”
玄布搖搖頭,“不會的,我派去的人是一個昆侖墟的弟子,並且給了他一隻我的鴿子,告訴他隻要事成之後,不必回來見我,隻需把鴿子放出,我自然知道結果,而我也確實收到了他的鴿子,上麵寫著我們約定的暗號。”
老者笑了笑:“你的手段還真高,昆侖墟和牧雲團世代為敵,你在荒州又殺了他們的教宗,那些狂熱的教徒們無一不想毀掉牧雲團的聖器,你讓昆侖墟的弟子去辦這件事,還真是再合適不過!”
“可是你也許不了解山中派那些刺客的手段,如果落入他們手中,沒有什麼秘密是能夠保守住的,據我所知,山中派不乏秘術的高手,控製一個人的思想,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老者似乎帶著一點嘲諷的意味。
玄布歎了口氣,“也許這牧雲劍真到了光華內斂,神物自晦的地步,我原本也不相信憑一個昆侖墟教徒的一腔熱忱,就真的能毀掉牧雲團的聖器。”
“可是,山中派那些刺客的背後,又是什麼人指使的?”玄布跟著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賀州西賀國的勢力。”白烈攤了攤手。
玄布沉吟半晌:“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你忘了我的身份,我的老朋友!”白烈說道。
玄布猛然想起,十二年前,白烈還是極州休國女皇直屬的白熊營將軍。
休國白熊營和晉朝的神機營一樣,都是直屬於皇帝的情報機構。一般都由皇帝最信任的人直接掌管,而‘白’姓,正是休國的國姓。
“你們晉國人有句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些山中派的刺客沒有想到,在他們一行人進入休國開始,白熊營的密探們早已經盯上他們了。”
“這真的是牧雲劍?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到它的氣息?”玄布仍不相信眼前的就是牧雲劍。
白烈緩緩地解開包袱,露出一把素裝長劍,沒有任何多餘的裝具,甚至沒有劍格,木質的劍鞘和劍柄黑漆漆的,卻隱隱泛著些許紅光。
劍在鞘中的時候,更像是一根手杖,誰也想象不到名震天下的牧雲劍看著居然如此普通。
“我遵從了你的心願,帶著牧雲劍一直向北,直到極州的冰蓋——羲族和尤族居住的地方,並且,我真的把牧雲劍扔到那終年不熄的火山中。”
“你舍得毀了它?”玄布問道。
白烈搖搖頭,“它是我畢生的信仰和榮耀,我雖然沒有能力舉起這把劍,但是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它!”
“我在極州冰蓋下的礦脈溶洞中,找到最優秀的尤族工匠,那些健壯的矮人們是我見過最靈巧的工匠,他們世代居於地下,挖掘著極州的礦脈,打造了各式各樣的兵器。”
玄布知道,尤族人天生矮小,但是他們卻認為自己和美麗的羲族一樣,都是太古紀以前大神們的後裔,他們一直追隨著礦脈而居住,在深邃的地下打了一個又一個洞穴,世代居住。
尤族是世界上最早使用火的民族,也是世界上對火認識最深刻的民族,他們能夠提煉出最高溫的火焰,然後利用火焰對各種金屬進行重組和鍛造,並得到最完美的武器。
“我知道你對這把劍不會死心,直接說結果吧!”玄布沉著聲說道。
“我在極州冰蓋下找到尤族的首領,他們把牧雲劍放在火山口內融化,然後重鑄。同時他們還拿出族中的神木,做成劍鞘裝具,用來鎮壓劍上的煞氣。而且,還封印了這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