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晌過去,念誦經文的幾人才起身,一個貌似年長的白衫男子走了過來,對著白烈躬身一禮,說道:“這位兄台有禮了!”
白烈見對方客氣,也是回了一禮說道:“不必客氣,在下休國白烈,請問兄台怎麼稱呼?”
白衫男子答道:“在下顧庭虛,乃是神君門下大弟子。”
白烈心想果然是石堅的弟子,這般悲悲切切的是要尋仇嗎,現在自己這一行人出了自己還有點戰鬥力,剩下慧琴和玄靖基本可以忽略,在對方的地盤上,事情可比較麻煩!
正在白烈搜腸刮肚準備應對的時候,卻聽那顧庭虛接著說道:“師尊早在月前,就已經知道今日結局,囑咐我們這些弟子不得對閣下一行人等有絲毫為難。”顧庭虛說著看了一眼玄靖,“何況這位小公子現在也是師尊的傳人,我們自然不會為難,隻是還有一事,需和閣下商量。”
白烈倒是一愣,“請講吧!”先看看對方葫蘆裏麵賣的什麼藥再說。
隻聽這顧庭虛說道:“師尊生前吩咐,若是閣下等人沒有意見的話,師尊希望能將柳相前輩和他葬在一處,說是生前鬥了一輩子,羽化之後也希望有個伴兒,不至於太過寂寞。”
這倒是白烈沒有想到的,略一沉吟,覺得如此也好,老宗主一生四海為家,並無子嗣,現在突然離世,自己也不知道要把老宗主埋骨何方。
蕪城這地方山清水秀,一代神君也稱得上神仙中人,料想他的門人弟子也不會差到哪去,若是老宗主能再此長眠,也算得上安居樂業了吧!
想到此處,白烈低頭看了看玄靖,畢竟玄靖乃是老宗主親傳弟子,現在老宗主身死,雖然一行人中自己年紀最大,但這種生死大事,還是要問問玄靖的看法的。
玄靖見白烈看著自己,知道是想讓自己拿主意,當下點了點頭說道:“柳相爺爺和神君生前一生爭鬥,臨死之時卻相視一笑,自然是參透了生死,看穿了鬥爭,神君既然希望能和柳相爺爺葬在一處,我覺得柳相爺爺也會同意的。”
顧庭虛聞言大喜,趕忙躬身一禮道:“多謝二位成全!”他本來還擔心玄靖等人阻攔,自己無法完成師尊最後的遺願,誰料玄靖竟然一口答應,豈能不大喜過望。
“在下還有一事,要和幾位商議。”顧庭虛又接著說道。
白烈眉頭一皺,這位神君弟子怎麼這麼多事,一件接著一件。
玄靖卻神態平和地說道:“顧先生但說無妨。”
“幾位現在被人追殺,不知有何打算?”顧庭虛問道。
這話問的有些突兀,玄靖等一行人被人追殺,自然行蹤越是隱秘越好,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告訴人的,何況一代神君石堅剛剛才和這邊的老宗主同歸於盡,顧庭虛作為石堅的門人弟子,貿然打探玄靖等人的行蹤,顯然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