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這些年憑著百花樓的基業,在九州各地販賣各種消息情報,已經隱隱是各種勢力爭相討好的大家族,畢竟無論什麼時候,能為你提供有價值情報的人,都是最重要的戰略夥伴。
所以花亭勻雖然也聽說了石庭霸被一個叫軒公子的少年打的滿地找牙的事情,但是還不認為但憑著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孩子,能對他還有他身後的花家造成什麼不利。
花亭勻昂首走進屋內,環視眾人。
玄靖也上下打量了一番花亭勻,約莫四十來歲年紀,皮膚白淨,麵目嚴峻,一身華服顯得十分合體,眉宇間帶著濃濃的傲意,似乎平時看人都是用鼻孔看得一樣。
一眼看見萩棠還在白烈手中,頓時大怒,欺身上前,衝著白烈就是一掌!
白烈卻不以為然,仍是一隻手抓著萩棠,單手應戰,兩人在屋中打了起來。
白烈雖然單手應敵,卻渾然不懼,連身子都未一動,隻守不攻,卻讓花亭勻毫無辦法。
石庭霸此時嚇得瑟瑟發抖,一看身旁的顧庭虛倒是麵色淡然,忙俯身上前問道:“顧先生,您看這花樓主,能贏嗎?”
顧庭虛微微一笑:“勝負已經分了,霸爺自己看吧!”
石庭霸一愣,往兩人身上看去,隻見白烈仍是一手拎著萩棠,傲然立在當地,腳步都未曾動過。
而對麵的花亭勻,卻是滿臉通紅地委頓在地,顯然是技不如人,敗在白烈手下。
花亭勻心中震驚,自己的一身武功在花家內部,也是能在前十的高手,眼前這個老者究竟是什麼來頭,單手對付自己,居然不到十招,自己就被人家點了穴道製住,對方武功之高,真是匪夷所思!
玄靖此時突然說話了:“白長老,把人放下吧,現在人都到齊了,讓紫月姑娘給婁知州說說,究竟有什麼冤屈吧!”
眾人一愣,都看向紫月,不知道這個挑起今天爭端的小姑娘,到底有什麼話要說。
花亭勻卻道:“不可!知州大人,這百花樓乃是飲酒尋樂之所,又不是在公堂之上,豈能任由刁民喊冤,若是人人都到我這百花樓來喊冤,大人為什麼不將公堂設在百花樓算了!”
“這幾個惡徒來我百花樓,強行控製我百花樓的姑娘,打傷我百花樓的掌櫃,現在連我也被他們打傷,婁知州既然在此,還請為我百花樓主持公道!”
花亭勻一番伶牙俐齒,倒是說的婁斌心中搖擺,麵露難色,不知如何在雙方之間調停。
玄靖微微點頭,“花樓主果然伶牙俐齒,最適合幹這些拉皮條的勾當!”說著看了一眼石庭霸,接著道:“你口口聲聲說是你的百花樓,可是據我所知,在州府衙門中登記造冊的百花樓老板,乃是現在這位石庭霸,石二爺!”
“還有,就算紫月在百花樓是歸你管理,本朝法例哪一條規定,你們可以隨意毆打、拘禁奴仆?”
“最後一條,紫月今天是我的客人,既然你們百花樓不講規矩,先動手打我的客人,那你們挨打,也是情理之中,天下哪有隻準你打人,不準別人還手的道理啊?”
說罷玄靖又倒了一杯酒,端起來遞給婁斌道:“婁知州,小弟敬您一杯,希望您今天作為蕪城的父母官,能為一方百姓主持公道!”
婁斌心中為難,不知這酒接還是不接,環視一圈,隻見除了萩棠和花亭勻之外,一屋之中無論石庭霸、顧庭虛都是站在這個軒公子這邊的,雖然不知道這個軒公子在帝畿具體是什麼身份,但是能既然顧庭虛和石庭霸都甘為他所用,可見此人絕對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
當下婁斌隻能決斷,既然花亭勻和萩棠鬥不過人家,他這個知州,就隻能幫助眼前的勝利者一方了。
婁斌道:“好,本官今天就聽聽紫月姑娘有什麼冤屈,石二爺,您是百花樓的大老板,您看借用這裏,讓紫月姑娘一陳心中冤情,可方便嗎?”
石庭霸也是個有眼色的,現在已經看出來玄靖是存心來找百花樓麻煩的,他哪裏還敢庇護,忙點頭說道:“草民沒意見,這裏方便得很,方便得很!”
婁斌點點頭,看著紫月說道:“紫月姑娘,你有何冤情,但說無妨!”
紫月聽了這話,緩緩站起身來,先對著玄靖叩首,然後起身跪在婁斌麵前說道:“啟稟大人,小女子家本是蕪城外七十裏趙家溝人士,家中有父母二人,加上小女子一共是三人。”紫月人長的美,聲音也如夜鶯一般婉轉動聽,眾人都凝了氣息,聽著紫月的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