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這幾人定是掖泉國中一小撮居心不良的暴恐分子,流竄到我晉國來,妄圖挑起兩國爭端,對待這種賊人,人人得而誅之!”
“所謂原諒他們是上帝的事情,我們要做的,就是送他們去見上帝。在街上抓到這些賊人就當街斬殺,在廁所裏抓到就淹死在茅坑裏!”
說完,玄靖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顧庭虛和石宛如,“走吧,我們去石府……看那邊黑洞洞一片,定是那賊巢穴,待俺趕上前去,殺他個幹幹淨淨……”
玄靖哼著《挑滑車》的段子,領了白烈和望月千代,後麵跟著石宛如,出門上馬,一路打馬揚鞭,直奔石府而去……
……
蕪城,石府內。
“石庭霸,你給老夫好好交代,你是怎麼勾結蕪城知州和三青門的人,設計構陷我們家亭勻,最後又是誰,下手殺了亭勻和萩棠?”花缺胡子亂飛的問道。
“花長老,小弟真的不知道此事,隻是聽說婁知州派人圍了百花樓,小弟就急忙趕過去看個究竟,誰知道官府封了百花樓的門,誰都不許進去,我也是到了第二天才聽衙門裏的說,那天晚上花堂主和萩棠姑娘率人反抗殺官,最後被婁知州當場誅殺。”石庭霸一臉委屈地說道。
“簡直一派胡言!”花寧喝道,“石庭霸,我們現在和你客客氣氣地說話,你難道真以為花家好騙不成,我問你,百花樓裏的那些事情,官府是如何得知的,我就不信,沒有人在幕後搗鬼!”
“兩位長老,你們就是把小弟的皮扒了,小弟也確實是不知內情啊,小弟後來聽人說,從百花樓後園的枯井之中,挖出來了十多具小女孩的屍首,這總不是官府憑空誣陷吧!”
花寧一聽此言,登時大怒,拍桌而起道:“你這奸賊,死到臨頭還敢狡辯,我且問你,既然屍首在後院枯井之中,官府是如何得知的,何況天下烏鴉一般黑,老夫就不信,天底下有哪個蠢官會為了區區十幾條賤民的性命,來開罪我們百花樓花家!”
“天下就真有這樣的蠢人,會為了你口中的區區十幾條賤民的性命,來讓花家償命!”
不知何時,石府的大門已經被打開,屋外院中站了一個少年,一身淡藍色的長袍,麵目清秀,腰懸長劍,冷冷地看著屋中的花家眾人,來人正是玄靖一行。
花缺跳起來問道:“你是何人?是怎麼進來的?”說著轉身看向身邊幾個花家的子弟,“老夫不是吩咐過,封鎖石府各們,嚴禁任何人進出嗎?”
此時石宛如從玄靖身後跳出來說道:“兩條老狗好不知羞恥,本姑娘回自己的家,還要通知你們這幫外人不成,外麵那幾條給你們看門的狗,都被宰了!”
屋中花家人聞言都是一驚,不知對方是什麼來頭,下手這般狠辣,花寧還算有幾分理智,對著玄靖問道:“閣下是什麼人,此乃我們百花堂內部事情,外人請不要插手!將來這份恩情,百花堂在江湖上自然會記得。”
花寧不愧是老江湖,這番話說得恩威並施,滴水不漏,意思是今天你們要是不多管閑事,那麼百花堂承你們的人情,殺了我們幾個子弟也就略過不提,要是玄靖今天非要管這事,那麼剛才的人命,就要血債血償了!
其實百花堂做事,一向手段淩厲,花缺花寧兩位長老,更是江湖上人人提起都要頭疼的煞星,今天花寧肯服軟求人,一來是身在蕪城,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不願多生是非,二來時震懾於剛才玄靖等人進門的手段,對方殺伐決斷,不留後路,絕對不是一般的江湖小角色。
憑著花寧這些年在江湖上經驗,一出手就殺人的,都不好惹,每次出場廢話一堆,談人生談理想的,通常都是逗比,除了讓對方拖延時間等待強援完成反殺之外,沒有絲毫的用處。
玄靖眯著眼睛,似乎看都沒看眼前的人說道:“我剛才說得很清楚了,你口中那十幾條賤民的性命,我要向花家找回來,還有,花亭勻和萩棠兩人惡貫滿盈,是我殺的。”
花家二老一震!不可能!眼前的玄靖不過還是個孩子,他又有什麼能力連窩端掉百花樓的一個分堂,他的身後肯定還有指使者,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