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的父親,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宣布花家脫離牧雲團,以後牧雲團的一切,都和花家沒有任何關係。你父親憑借在牧雲團時候積攢的關係和勢力,短短三十年間,創立了花家今天在江湖中的地位。”
花馨予聽到此處,感覺敬叔言語之間,對父親當年的行徑頗有微詞,但是她是做小輩,也不好當麵指責,隻是淡淡說道:“父親當年這樣做,其實也並沒有什麼錯的地方。”
花敬微微一笑道:“當年確實沒什麼問題,不過終歸是花家借用了牧雲團的勢力,後來牧雲團中動蕩不安,老宗主被幽禁,新的宗主並沒有精力管理牧雲團中的事情。”
“直到前段時間,據說老宗主帶了晉國的一個孩子出逃,在蕪城的時候,老宗主遇見一個大敵,就是一代神君石堅了,兩人一番較量之後,竟然同歸於盡,老宗主臨終之前將宗主的位置傳給了那個晉國的孩子,也將當年牧雲團舊人的聯係方式一並傳給了那個孩子。”
“雖然老宗主並不太介意花家的背叛,但是現在新任的宗主,卻要讓花家回歸牧雲團。而在蕪城發生的一切事情,自然也是這位新宗主的手筆了,意圖也很明顯,就是要立威,讓那些曾經背叛牧雲團的人知道,如果不服從新宗主的指令,那麼就是花家現在的下場!”
花敬說完這些,眼睛看著家主花馨予,他已經將知道的內容全部告訴了花馨予,現在他希望花馨予作為家主,能夠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
花馨予怒道:“這個新宗主不過還是個孩子,怎麼能如此霸道,花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依靠父親生前的經營,難道現在隨便冒出來一個阿貓阿狗,我們花家都要讓他騎在脖子上拉屎撒尿嗎?”
花敬長歎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一方手帕,遞給花馨予。
花馨予心中奇怪,接過手帕一看,上麵什麼都沒有,隻是印著一方印章,上麵是四個古篆書——牧雲天下!
鮮紅的印章,似乎是活的一般,若是仔細看去,字體竟似乎在慢慢流動著。
“敬叔,這是什麼?”花馨予一頭霧水的問道。
“新宗主的傳信,我也是前幾天剛收到,算起來新宗主應該是在幹掉兩位之後,才給我發出這封密信,收到這方印章的人,如果給宗主回信宣誓效忠,那麼隻需要一直等候,宗主在需要的時候自然會傳達指令。”花敬說道。
“那敬叔你是怎麼回信的?”
“我一直沒有回信,因為我覺得你已經長大了,花家將來的路,應該由你來選擇。”
花馨予皺眉,“那依著敬叔的意思呢?難道憑著花家現在的實力,就鬥不過一個孩子?”
花敬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家主,你還不明白嗎?現在花家的所有困境,包括豐都石將軍查封百花樓,還有晉國那邊給予的壓力,都是這位新宗主在展示自己的實力。”
“而且依我看,這不過是這位新宗主的第一步,你剛才吩咐花漁動用關係,讓百花樓先恢複營業,恐怕就這麼點小事,現在都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
“這位新的宗主在向我們宣布,如果花家繼續一意孤行,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啊!”
花馨予倒吸一口冷氣,她還從來沒有想過,花家在豐都這邊受到的困難,也有可能是來自玄靖的手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位新宗主確實很有能量。
怪不得這些日子以來,無論花家如何上門賠罪,如何奉上重禮,如何動用關係,石庭君都是油鹽不進,原來背後竟然有這位新宗主的手段,真是厲害!
如果說蕪城百花樓分堂被端掉,不過讓花家受些小損失的話,那麼一舉誅殺花家的兩位長老,可是斷了花家的臂膀,現在又通過關係,居然直接在豐都查封百花樓的生意,就連自己這個花家家主,一舉一動都受到左威衛的嚴密監視,這可就稱得上釜底抽薪了。
花馨予將進來的發生事情一一串聯,心中不由得讚歎玄靖的手段厲害,她沒有想到,父親用了一生的時間才建立起來如今花家的地位,居然在短短的一個月內,被一個少年攪得支離破碎。
“敬叔,你即刻回信給那位新宗主,說我們花家上下,宣誓重新效忠牧雲團,不過,你在信中說明,說我希望這位新宗主能夠到豐都來一趟,我想見見他。”花馨予果斷地說道,這樣的一個少年,即使作為敵人,也想一睹他的真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