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天一愣,“什麼?你說什麼?”
“既然日天兄不願意說,那我替你說。”玄靖淡淡地說道:
“日天兄的生母,乃是句麗國百花樓的一個歌女,名叫張小蘭!”
金日天臉色大變:“你給我住嘴!”不過心中卻大感奇怪,心道自己的身世在句麗也是絕密,知道人寥寥無幾,眼前這個少年是如何知道的這般清楚。
他卻不知,玄靖殺了花家二老,從他們身上找到了百花樓在九州四海分堂的信息卷軸,裏麵就記載了百花樓的一個***奉命勾引金日天父親的事情。
玄靖繼續說道:“日天兄可不是對外宣稱的繼承排位在三位數以後的王子,日天兄的父親,就是句麗現任國王,金白日陛下!”
“日天兄是金白日陛下的獨子,應該是句麗王位的第一繼承人,否則身邊也不會有樸先生這樣的高手護衛了,至於對外宣稱的那些,我想不過是句麗國內為了保證日天兄的安全,放出來的煙霧吧!”
金日天拍案而起,大怒道:“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這些?”
玄靖仍是懶散地坐在椅上,慢條斯理地說道:“日天兄,我現在告訴你兩件事,第一,我是石宛如的未婚夫,今天你們喝的瑤台酒,正是宛如的爺爺留下招待孫女婿的,是我讓石庭霸拿來的,從今天以後,你膽敢和宛如說一句話,我就打斷你一條腿,日天兄,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多長幾條腿,以後好讓我打!”
“第二嘛,你的這位手下,樸一生先生今天說的話讓我很不高興,以後他還是不要說話的好,我準備挖了他的舌頭,拿去喂我府上的狗!”
玄靖話音剛落,突然就從椅子上消失了,隻見玄靖人影一動,已經跳上了桌子,足下一蹬,竄到金日天麵前,兩指如鉤,直取金日天雙目!
旁邊的樸一生反應最快,正待出手拿下玄靖,保護主子周全的時候,卻感到一陣剛烈的掌風撲來,直襲麵門,當下樸一生不敢大意,忙出掌接招。
偷襲樸一生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酒桌上一言不發的胡風,此時兩人對了一掌,身形都是一震,各自退開兩步,眼睛打量著對方,都閃過一絲驚訝,心中暗自戒懼!
這邊金日天眼前一花,隻見玄靖撲來,慌忙之下伸手格擋,但是玄靖似乎料到他有此一招,不待自己招式用老,已然變招,一掌打向金日天胸口。
金日天雖然臨危,卻是不亂,伸出去的手掌順勢下格,就要格開玄靖的攻勢,此時慧琴隔著桌子雙手結印,嘴唇微動,一道潔白的光芒從掌中飛出,直奔金日天。
金日天心中大駭,隻是眼前又玄靖淩厲的殺招,哪裏能防備慧琴的秘術,登時一道白光沒入金日天體內。
一旁的樸一生暗道不好,正要出手相救,但是胡風也緊隨而上,樸一生無法脫身,兩人隻能打在一處。
樸一生心中煩躁,心道你們既然搶先動手,那可就別怪我不給宛如姑娘麵子了,張口一聲短嘯,要招呼二樓的護衛,上來將幾人擒住。
誰料樸一生連續作嘯幾聲,卻絲毫沒有動靜,登時一駭,心想莫非二樓護衛已經也著了對方的道了?
此時金日天身中慧琴秘術,初始還不覺得怎樣,但是眼前玄靖蹲伏在桌子上,不斷出手襲擾,不過三五招的間隙,金日天隻覺得身子越來越沉,竟是舉手投足都難以為繼,心中正叫不好的時候,突然被玄靖一指點中胸口,登時兩眼一黑,口中一口鮮血噴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玄靖跳下桌子,看也不看被胡風纏住的樸一生,一伸手,抓住金日天的腰帶,將金日天整個人提起來,跳上桌子,拎著金日天從桌子上三兩步越過,回到玄靖原先的座位上,將金日天往地上一扔,玄靖仍是懶懶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眯著眼睛看著樸一生和胡風兩人動手。
樸一生心中越發著急,隻是眼前的胡風也是一流高手,就算自己和對方一對一對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何況眼前的胡風似乎看出樸一生急著要救金日天,所以一直避其鋒芒,隻是一味阻攔樸一生而已,並不真正交戰。
那邊慧琴口中響起輕輕的吟唱,猶如天女下凡一般,身上閃爍著細微的光芒,雙手十指連動,一個符印接著一個符印結出。
樸一生眼角餘光一掃,暗道不好,天羅之術!
沒想到蕪城的一個琴師,竟然會這般精深的秘術,要知道天羅之術乃是羲族秘傳,非聖王血裔不能領會,這天羅秘術一旦施展,就如同一張天羅大網一樣網向敵人,任你何等高手,被困在這天羅之中,也像掉進蛛網的蒼蠅一樣有死無生,除非功力遠高於施術之人,才有可能破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