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靖微微笑著,伸手接過自己的虎首戒指,仍是珍重地貼身藏好,看著平陽郡主和呂先生說道:“郡主,實不相瞞,在下說在下姓景,其實也不是要欺瞞郡主。荒州的貴族,以前是沒有姓氏的,隻是按照部落的名稱或者自己封地的名稱,用在自己的名字前麵作為姓氏,在下出生在荒州的鏡都,中原並沒有‘鏡’這個姓氏,所以隻能用‘景’來代替了,這回還對在下的身份有所懷疑嗎?”
玄靖這番瞎話說得真真假假,他確實出生在鏡都,按照規矩,他用景做姓氏也說得過去,他手中的汗王戒指當然是世襲汗王爵位的依據,隻不過這位汗王還沒有去過荒州,在他的外公,也就是現在柔然部天可汗的麵前接受授爵儀式而已。
“啊!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懷疑公子的身份呢,隻是比較好奇而已,嗬嗬嗬何……”平陽郡主趕忙打著哈哈,她現在還不能完全平複心中的驚訝,如果這位景軒公子真的是出身鏡都,那麼或許就能解釋,為什麼他手中能夠握著那麼珍貴的浮屠鐵騎,要知道,在九州的曆史上,浮屠鐵騎可是僅次於西賀國翼龍騎兵的存在。
而浮屠鐵騎身上的那身鐵甲的鍛造方法以及鋼水的配方,也是九州各國一直競相追求的秘方,現在居然被這個白發的少年所掌握著,而且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景軒至少擁有一百騎浮屠鐵騎,甚至更多,這種實力,在九州之內,也是屈指可數!
玄靖看著平陽郡主,他當然知道對方心中不會完全相信自己的這套說辭,但是也沒關係,人和人之間,本來就不存在絕對的信任,玄靖隻希望,平陽郡主能夠顧幫助他完成在思邈郡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當然,作為回報,玄靖也會給予平陽郡主她所想要的一切,甚至會更多。
“郡主,在下還有一件事情,想求郡主幫忙。”玄靖端著酒杯,語氣平淡地說道。
平陽郡主忙說:“景軒公子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就是了,我們現在是盟友,隻要是公子的事情,自然就是平陽的事情。”平陽現在已經初步認識到了景軒背後的能量,這個看似柔弱清秀的年輕人身後,有著平陽無法企及的勢力,平陽現在開始為自己當初的眼光感到得意,如果有了這樣的人幫助,以後自己還愁何事不成?
何況平陽郡主每幫景軒一次,她自己收到的好處,往往更加巨大,送給景軒一張貴賓請柬,景軒幫她滅掉赤蠍幫,誅殺藥王穀六大高手。幫助景軒收拾一次房子,景軒給她踏平官道哨卡,而且拿到思邈郡私自加收藥材穀價的重要證據,恐怕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於設卡收錢了。帶兵來景園幫景軒解圍,結果自己那個討厭的未婚夫直接成了景軒公子的階下囚,看剛才的樣子,似乎還被傷了下身,恐怕這婚約一事,也要隨之不了了之了,自己又是自由身了!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平陽郡主巴不得景軒多多開口,求自己辦事,反正這思邈郡的事,說起來都是自己的家事,無論怎麼樣,自己坐在郡主府內,都是穩賺不賠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