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自己雖然定下了先搬到孫清平的策略,而且雨師萱也表示讚同,但是剛才對方的一番話,其實沒有表達任何有用的信息,光說要搬到孫清平,但是具體怎麼做,由誰去做,卻一句也不提。
看來自己這個宗主,要是沒有顯示出相應的謀略手段,恐怕以後這位屬下,還不一定真的對自己死心塌地呢。
“雨堂主既然也讚同我的意見,那我們現在就一門心思,先對付孫清平再說,一個月之內,我就要讓孫清平授首!”玄靖沒了先前那種隨意的姿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屋內眾人都覺得玄靖身上的氣質猛然一變,似乎是久臥荒丘的猛虎,突然露出了鋒利的爪牙!
一個月!就要讓思邈郡除了郡王之外最有權力的男人授首?好狂妄的少年!雨師萱心中冷笑,他在越州多年,雲雨門更是把持著整個越州的風情業生意,思邈郡的情況在雨師萱的眼中,比掌心裏的痣還要清楚。
雨師萱向來自負謀略過人,在越州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也是為什麼百花樓在九州內勢力通天,但是惟獨在越州,百花樓的勢力就無法滲透。不是百花樓不想做越州客商們的生意,而是有雨師萱在,他們不敢而已!
說實話,雨師萱對藥王穀和孫家兄弟也沒什麼好感,甚至雲雨門為了維持在思邈郡內的生意,每年還要向孫家兄弟低頭上貢。那個死在白烈劍下的盈豔,就是雨師萱的徒弟,為了雲雨門能在思邈郡中立足,也為了能從藥王穀中多討要幾顆丹藥來增進修為,盈豔甚至不惜自己都爬上孫家兄弟的床,供人玩弄。
雨師萱對於弟子自己的選擇,從來不做過多幹預,最後盈豔死在白烈的劍下,也是咎由自取,雨師萱不認為自己是君子,但是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奪人丹藥這種齷齪事情的。
不但如此,雨師萱的師門在甸國的王庭之中,也有很深的背景,雲雨門這些年的發展,如果沒有甸國王庭的背後支持,也決計到不了今天的地步。
但即使如雨師萱這等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手下還有雲雨門這樣在越州頗有實力的宗門,但是雨師萱卻從來沒想過要在思邈郡和孫家爭雄,所謂強龍還不壓地頭蛇,雨師萱寧可選擇隱忍,付出一點讓自己還能承受的代價,換來讓自己覺得滿意的報酬,至於孫家兄弟是不是傷天害理壞事做盡,那就不是一個雨師萱能管得了的了。
雨師萱當然聽說過眼前這位宗主在近兩月內的所作所為,雨師萱對這位少年宗主的手段魄力也頗有些佩服,但是如果玄靖因為這兩個月的小小勝利,就以為自己能夠搬到孫家,那可真是癡人說夢了。
“宗主,請恕屬下直言,現在我們雖然讓孫家吃了幾次虧,但是並沒有真正損傷到孫家的根本,孫清平在思邈郡的地位仍然是穩如泰山,按照我們現在所有的兵力,也絕對沒有強攻藥王穀的實力。宗主說要一月內拿下孫清平的項上人頭,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