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茶喝的可安穩?”玄靖笑吟吟地走進屋中,看著如同熱鍋上螞蟻一樣亂轉的平陽郡主。
“哎呀,你急死我了,到底怎麼樣,我聽說世子的軍隊已經潰散了?”平陽顯然已經得到了消息。
玄靖點了點頭,“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那些人回去以後,會不會在郡王麵前說些什麼?”
“當然會,不過郡王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這是什麼意思,郡王生性多疑,隻要有人在他耳邊說些什麼,他就務必要調查到底!”平陽郡主覺得自己對郡王,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這件事情,你放心,不管別人在郡王麵前說了什麼,郡王隻會聽最後勝利者的陳述!”玄靖很有信心。
“還有,世子風昊現在怎麼樣了?”郡主心中還是擔心風昊,畢竟風昊是世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恐怕她將來在郡王麵前,也不好交差。
“死了!”玄靖回答的幹淨利落,好像死的不是思邈郡世子,隻是街邊的一條野狗一樣。
“什麼!風昊死了!”平陽一下跌坐在椅子上,腦中一片空白,她到不是對自己這個無惡不作的堂兄有什麼兄妹情意,而是現在玄靖把世子搞死在了藥王穀,這回去以後怎麼和郡王說?
“你怎麼能殺風昊?現在我們回去,郡王一定會追問此事,我們怎麼解釋?”平陽郡主著急的說到,她心中也在埋怨玄靖做事有些魯莽,再怎麼說,風昊也是世子,現在不明不白地死在藥王穀,郡王於情於理,都會一查到底。
眼看他們距離勝利隻差最後一步,但是現在貿然殺掉世子,除了激怒郡王之外,卻沒有絲毫的好處!
“不需要解釋,就說世子風昊在幫你攻打藥王穀一役中,身先士卒,卻不料中了孫清平這個狗賊的埋伏,被亂石砸死。”
“景軒公子!你說瞎話能不能過過腦子,藥王穀的孫清芳巴結世子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埋伏世子,還用亂石砸死他?你覺得這種話郡王會相信?”平陽覺得不可思議,一向精於謀算的玄靖,怎麼會說出這種智商嚴重不在線上的蠢話。
玄靖挑了一張椅子坐下,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打開折扇慢慢扇著,良久,才悠悠說道:“郡王信或者不信,又有什麼關係?我們現在殺了他的第一繼承人,他在思邈郡中,除了你之外,還能找到另外的人接替王位嗎?”
世上的道理就是這樣,任何人之間的關係,無非用三樣東西來維係,那就是利益、威脅和情誼。
比如孫清芳和郡王這些年的互相勾結,無非就是利益關係在驅使,現在平陽郡主當然和郡王扯不上什麼血脈情誼,但是世子風昊則更加沒有,唯一能讓郡王妥協的,那隻能靠自身的實力威脅對方了!
平陽郡主一愣,玄靖所說也不是全無道理,郡王膝下就隻有一個獨子風昊,現在風昊一死,王室血脈之中,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了,按照規矩,郡王將來百年之後,除了傳位給自己之外,還真的是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