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兄,要是你還是這般磨蹭,恐怕等到晌午十分,我們也未必能出的去門,今天還談什麼遊玩玉香山?”
玄靖在營房中早就收拾停當,但是一直搖著折扇喝著清茶等著饒晨。
可是一壺茶都已經泡成了白水,饒晨還是沒有出門的打算。
玄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男人怎麼能夠臭美到這個地步,光是發式,饒晨從早上起來已經換了七八樣了,更別說衣衫鞋子,饒晨穿上一件,照照鏡子不滿意,又重新再換一件,還是不滿意。
原本還在房中睡懶覺的郭謙都被饒晨吵醒,隻是沒敢說什麼,洗漱完畢之後自行和少林會的人出門遊玩去了。
“軒公子你有所不知,今天我除了約了你之外,還想再請一位姑娘和我們一起上玉香山去,不仔細打扮一番顆怎麼能行?”
“什麼,你還約了別的姑娘,是哪家的姑娘,讓你這般上心,又是梳頭又是換衣的?”
在玄靖的心中,饒晨的性格還算灑脫,斷然不是為了一個妞就肯這般麻煩自己,隻是不知道今天饒晨究竟約了什麼人,居然這樣重視。
“你猜?”饒晨故意賣了個關子。
玄靖微微一笑,手中的銅錢轉了兩個圈圈,答案已經在心中,不過嘴上還是說道:“饒兄的心思,小弟怎麼猜的出來,莫不是那個張家的姑娘?”
玄靖所說的張姑娘,也是左威衛中幾年新來的學生,家中在豐都也是有些背景的,平時性格開朗,和很多人都能玩到一起,而且似乎對饒晨情有獨鍾。
“不是不是,張姑娘雖然也是極好的姑娘,但是終究不是我心中所念,這你是知道的。”
“那就是王姑娘,我看王姑娘昨天專門繡了一方手帕送你,看來是對你頗有情誼了?”
玄靖說著心中有些感慨,也不知道怎地,這饒晨在左威衛一幫學生中間,女人緣還真是不錯,好多姑娘平時都愛對饒晨暗送秋波,偏生這小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惹得好些姑娘暗自垂淚。
“不是不是,王姑娘雖然也是極好的姑娘,但是終究不是我心中所念,這你也是知道的。”
饒晨的話和剛才一模一樣,其實玄靖心中早就知道饒晨所約的人必然是費嫣,隻不過在反正現在閑來無事,不如和饒晨胡扯一番。
“也不是王姑娘,那我可真的猜不到了,這左威衛同學之中,還有比這兩位姑娘更加出色的嗎?”
“哎呀,平時說你愚鈍呢,什麼事情都好像洞若觀火,現在說你聰明呢,居然連一個人的名字也總是猜不準,告訴你吧,我準備去約費嫣,費姑娘!”
玄靖淡淡一笑,“原來是費姑娘啊,你剛才說準備去約人家,難道你還沒告訴費姑娘,今天要和她一起去玉香山嗎?”
這回輪到饒晨蔫了,耷拉著腦袋說道:“還沒有,不知怎麼,我一看見費姑娘,嘴巴就不聽使喚,總也說不出話來,本來前幾天我就知道要休假的消息,所以一直準備和費姑娘說,想請她今天同遊玉香山,但是隻要站在費姑娘麵前,卻又開不了口,總說些沒想幹的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