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景軒自稱來自荒州,那可是未開化的蠻荒之地,可是看起來似乎也對這上等紅酒頗為熟悉,看來這位景軒公子就算在荒州,也絕對是頂級富貴人家長大的孩子。
玄靖看了兩人一眼,自然知道這二人心中的想法,不過玄靖也在心中暗叫慚愧,要不是在成親王府的時候,王妃聽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太太小姐們說喝這勞什子酒有美容養顏的功效,所以才央著玄布每年從宮中專門調上一批來府**飲,否則憑著玄靖的性情,是絕對不會喝這種酸了吧唧的玩意兒的。
甜糕雖然不小,但是終有吃完的時候,美酒還在桌上醒著,馬車一路疾奔向玉香山而去,而車中的三人,卻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
按照講究一點的要求,一瓶上好的賀州葡萄酒,如果從開瓶到入口,至少要在專用的器皿中盛放一個時辰左右,才能讓酒和空氣充分地接觸,散發出獨有的香氣。
但是玄靖心中明白,從左威衛大營趕到玉香山下,一共也不過一個時辰的車程而已,要是這段時間全部用來醒酒,那麼今天三人可就都沒有口服享用饒晨家的美酒了。
所以當路程還有一半的時候,玄靖就開口說道:“饒兄、費姑娘,今天我們時間有限,雖然這酒還沒醒到位,但是也算將就著能喝了,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如何?”
“那就……開始吧?”費嫣雖然說話猶豫,但是眼神中對美酒的渴望,還是非常明顯的。
這讓玄靖一度為牧雲團的長老費城感到悲哀,費城最為珍愛的小女兒費嫣,現在看起來不過是個長著一張漂亮臉蛋的吃貨而已。
饒晨沒精打采地揮了揮手,“我們喝酒吧!”
玄靖將水晶瓶子中的紅酒倒入專用的水晶杯中,他的手很有分寸,每個杯子所倒的酒都是一樣的分量,都不超過杯子的三分之一,這也是玄靖在帝畿的時候,和那些西賀國的使臣學到的。
在上流社會的宴會上麵,每一個行為的細節,都在顯露著主人的教養和學識,所以九州列國的貴族們,從小都會專門聘請一位學富五車的夫子,專門為這些貴族子弟講解一些禮節,免得他們以後出門丟人。
“來吧,有美酒、有美女,一會兒還有美景,我們也別這麼閑坐著了,端起酒杯好好享受吧!”
玄靖說完這句不倫不類的祝酒詞之後,並沒有急於喝酒,而是將自己的鼻子伸到酒杯之中輕輕嗅了嗅,這種裝逼到極致的喝酒方法,也是在帝畿的時候學會的。
說老實話,玄靖對這種喝起來算得像醋,喝多少都不會醉的葡萄酒,從心中是排斥的,但是沒有辦法,現在有錢有身份的人都喜歡喝上兩口葡萄酒,否則出門都不好意思和別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