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然沉默了,玄靖這話倒是說得一點都不錯,所有的妖邪,都是人裝的!
費然小小年紀,就已經是左威衛的都尉,負責衛戍豐都,保護朝廷的各項機密,自認什麼樣的作奸犯科之人都是見過不少,先前因為一直擔心玄靖別給費家丟人一事,費然的心思還沒有往這方麵想,但是現在猛然間聽了玄靖的一句話,竟然有些開竅的意思。
按說這麼明顯的事情,自己沒道理沒看見啊!費然在暗中罵自己糊塗,這汪強是何等修為,化境巔峰,一隻腳已經邁進宗師境界了,按理說五髒六腑中真氣早就精純充沛。
這天底下哪裏還有什麼病邪能夠侵入汪強的身體,而且這一病就是數個月,甚至兩武功都隻剩下不到一成了。
也就是說,汪強得病這件事情,絕對沒有眼前看起來這麼簡單,甚至可以說,汪強根本不是得病了!
費然被自己這個推論嚇了一跳,汪強不是得病,那麼剩下的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給汪強下了毒!
這怎麼可能?按說汪強這種修為,幾乎已經到了秋風未動蟬先知的先知先覺境界,武功到了這種境界,就算是在睡夢之中,若是有生人看上汪強一眼,恐怕汪強都會立刻驚醒,什麼人敢於對這種高手下毒,是自己找死嗎?
可是按照剛才景軒話中的意思,他似乎已經看穿了這一切的原因,現在執意要去汪強的臥房中查看,好像隻不過是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而已。
汪強已經帶著玄靖和費然來到了自己平時休息的臥室,“恩公請看,這就是在下平時休息之所,讓恩公見笑了!”
玄靖微微笑了笑,“汪師傅謙虛了,這般豪闊的宅子,誰敢見笑?”
隨便和汪強客氣了幾句之後,玄靖就開始在汪強的臥房之中四下打量,汪強的宅子雖然豪闊,但是這件臥房並不是很大,玄靖看著心中暗暗點頭。
心想這汪強雖然是一介武夫,但是多少還是懂的一些陰陽養氣的道理,所謂一般人家中,正堂要大些、方正些,因為那是一家的門麵所在,平時要款宴賓朋,自然要裝飾的氣派一些。
可是主人的臥房,卻不宜過大,因為一個人的氣場終究是有限的,在睡覺的時候會不自覺的外散,若是臥房太過空曠,主人的氣場不足以充滿整間臥房,那麼久而久之,睡在裏麵的人就會感覺到氣虛不適。
眼前汪強的臥房大小合適,布局合理,正是養氣修身的所在。
“請問汪師傅……”玄靖有些猶豫,半句話懸在嘴邊,沒有說下去。
“恩公有什麼但說無妨!”汪強也看出了玄靖似乎有些為難。
玄靖咳嗽了一聲,才低聲說道:“汪師傅,尊夫人平常,是不是並不和汪師傅同睡一間房?”
費然在一旁聽了玄靖這樣問人家,臉也不由得紅了,心想這小子果然不是個正經人,自己才不過乳臭未幹,張口就問人家夫妻之間的閨房秘事,豈是正經少年所為,看來以後要讓自己的妹妹費嫣離這個登徒子稍微遠一點,免得墜了費家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