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吉將渾身的力量聚在一起,準備撞破身後的薄壁破牆而出的時候,突然感到自己的脖頸一痛,緊接著兩眼一黑,渾身上下再也使不出絲毫的力氣來了。
宋吉最後倒下的時候,看見了閔哲那張沒有絲毫表情的臉,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嗎?
……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豐都城內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新鮮,每個在街上的人臉上浮現著不同的表情,正是這些人的表情,組成了豐都的一天天、一年年。
對於玄靖來說,今天終於可以進入經略院正式上課了,從今天開始,他就算是一個經略院的學生了。
和所有新生一樣,每個季度隻需要繳納不到一兩銀子,就能在經略院中分到一個四人一間的宿舍。
饒晨早早就已經幫玄靖交過了,一般來說,經略院的新生如果沒有特殊的要求,那麼他們在左威衛中的舍友,也會成為在經略院中的舍友。
經略院的學製理論上是四年,但是除了準備將來留在經略院中當都尉的學生之外,剩下的學生學滿三年就可以離開經略院,到九州列國的國君那裏去尋求一官半職了。
饒晨和費嫣一早就在等著玄靖,作為朋友,這幾天隻不過見過玄靖一麵,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麼事情,兩人心中都有些隱隱的擔憂,玄靖身上不為他們所知的秘密太多了。
“饒晨,你說景軒這小子會不會幫我姐姐,畢竟我姐姐在左威衛的時候經常欺負他!”費嫣雖然在家中一直和費然不算和睦,但是畢竟費然還是她的親姐姐,看見姐姐這幾天憂心忡忡的樣子,費嫣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饒晨想了想才說道:“我覺得一定會,景公子既然拿咱們當朋友,他一定不會讓自己的朋友難做的!”饒晨說這句話的時候,想起玄靖那副天塌下來也淡定從容的神情,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是他辦不到的。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你也知道,那個姓馬的禦史可真是不好惹,這幫靠嘴巴吃飯的人啊,平常連我爹爹見了都要客氣三分,現在馬家將這件事情弄得滿城風雨,也不知道姐姐能不能扛得住?”
“費姑娘也不必太過擔心,在下看費都尉是個堅強的女子,一定能挺過這關,還有景公子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想辦法消除這件事情的影響,還你姐姐的清白!”
饒晨對玄靖依然保持著信心,“費姑娘你看,前麵的是不是景公子?”
費嫣順著饒晨的手指看過去,“啊,還真是!”
玄靖這會剛走到經略院的大門口,手裏拿著兩根油條,用邸報包裹著,玄靖一邊啃油條一邊用眼睛掃著邸報上的內容。
“景軒!”費嫣遠遠的就招手喊到。
玄靖正在咬著油條,突然感到背後一陣寒氣,果然一抬頭,就看見前麵不遠處向他招收的費嫣。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玄靖在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知道今天作為入學第一天,肯定沒有什麼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