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子?”饒晨試探著。
“怎麼了?”玄靖雖然不太喜歡人家打擾他的清淨,但是饒晨畢竟是自己的朋友,怎麼說這個麵子還是要給的。
“你和郭兄的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生氣嗎?”饒晨小心翼翼地問到。
“我從來都沒生過氣啊!”玄靖很奇怪饒晨為何會有這樣的疑問,在玄靖的心中,郭謙太不重要了,上次不過是念在同學的情誼,略施懲戒而已,要是以後郭謙還不知悔改,那麼隨手碾死也就是了,何必放在心上,就像人在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踩死一隻蟲子一樣,誰會和一隻蟲子生氣?
“那麼……”饒晨在心中費勁措辭,“現在我們四人都在一間宿舍之中,郭兄平常說句話總是可以的吧?”
饒晨終究還是心地善良,雖然饒晨也不怎麼看得起郭謙,但是畢竟大家在一間屋中,整天看著郭謙小心翼翼的樣子,饒晨終究有些不忍。
玄靖一愣,抬起頭想了想,半天才回憶起來,自己好像是曾經說過在自己麵前,郭謙不得說話這樣的話。
“哦!說吧,當初我也是說著玩的!”
“那就太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郭兄也知道錯了,景公子也不是個記仇的人,我們以後還是好兄弟嘛!”饒晨展顏而笑,他作為旁觀者,實在是看著這間宿舍的氣氛有些尷尬。
“景兄,前段時間小弟多有得罪,還希望……”郭謙正準備上前賠罪,將自己準備了一番的話原原本本說出來,但是玄靖卻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往下說了。
郭謙見玄靖揮手,心中一凜,還道是自己那句話又說錯了,趕忙自己捂住了嘴巴。
“郭兄不必客氣,前幾天小弟的行為也有不妥,不過大家既然都在一間屋中,也不必計較那麼多了,以後都還是朋友!”玄靖說完這句話,眼睛也不再看郭謙,隻是低下頭繼續看自己手中的古書。
在他看來,郭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他不準備在郭謙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和情緒。
“好了,我繼續說了啊,至於這個壞消息嘛,就是今天百花樓客滿,我們隻能在街上隨便找家館子吃飯了!”饒晨接著把他的下半句話說完。
玄靖心中微微有些奇怪,百花樓就算客滿,也不至於饒家的公子都訂不到地方,何況饒家本來在百花樓就有專門的包廂,以饒晨對費嫣的上心程度,肯定會想方設法在豐都最好的地方訂餐。
當然玄靖不知道的是,現在饒家的包廂內,正是那天和玄靖鬥富的饒同在宴請外邊的客人……
……
所謂費嫣的朋友,隻不過是在經略院中和費嫣同住一個宿舍的幾位姑娘而已,實際上能夠進入經略院的學生,沒有一個人的家庭不是在九州之內有些背景,這些所謂的公卿小姐們進入經略院中,並不是真的為了學習什麼帶兵打仗的知識。
對於九州的公卿世家來說,如果家門中能夠娶到一位曾經在經略院深造過的、而且和自己門當戶對的女子入門,無論在哪裏都是一件值得向親朋們誇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