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聶雲是初次見到此人，但心中已經大抵有數，雙手一躬敬了個弟子禮，恭敬道：“弟子見過水鏡先生。”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搖了搖手中的羽扇，笑道：“你認識我？”
聶雲搖了搖頭，答道：“弟子還是初次見過師長，之前不曾見過。”
“那你怎麼知道我就是水鏡先生？”中年男子問道。
“如此精妙布置，除了水鏡先生弟子實在想不起第二個人。”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聶雲恰如其分地吹捧了一下。
似乎對聶雲的回答有幾分滿意，水鏡先生含頜笑了笑：“沒想到過了這麼長時間，才有人發現這水鏡閣的秘密。”
聶雲沒有吭聲，這數百年來水鏡閣都處於半封閉的狀態，每次開放期都不過短短七天，大多數人都抓住這短暫的時間去搜索高階武學秘籍，恐怕隻有自己這種武魂無法蘇醒，根本就沒辦法繼續修煉的人才能閑的去看這些與武學完全無關的書。而一個無法修煉的人，在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進入琅琊學院的，更別提進入水鏡閣了。
即使如同聶雲一般陰差陽錯滿足了上述條件，進入水鏡閣看到了這些書籍，也很少有人會把這些書架與星空聯係在一起，多種因素之下，如果不是聶雲碰巧，隻怕再過上幾百年也不會有人發現這個秘密。
“雖然你發現了水鏡閣是參照秘之星域擺設，但這其中更大的秘密你還是無法知曉。”水鏡先生補充說道，言語中帶有一種揶揄的愉悅。
聶雲心道這個水鏡先生倒是和記述的不太一樣，並不是一板一眼的頑固書生，言語中反而透露著幾分活潑和外向。
“這個秘密是關於您突破的嗎？”聶雲問道。
“突破之事對於這個秘密而言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我當日不過是靈識洞開，豁然開朗，觸摸到了一絲大道痕跡，所以引起了星空之力的降臨罷了，而這個秘密卻是關乎整個雲夢大陸的氣運。”提到這個秘密，一直氣定神閑的水鏡先生也嚴肅了起來。
聶雲猜想這個秘密一定和星空有關，或者可以再大膽一點猜測，或許就是和秘之星域相關，雖然聶雲處在一片混沌之中，但還是抬起頭，習慣性地看向那片星宇應該存在的位置。
“這個秘密對於現在的你而言，有百害而無一利，所以我並不打算告訴你。“水鏡先生很直白地告訴聶雲。
聶雲點了點頭，也同意水鏡先生的觀點，以水鏡先生的實力都如此緊張，何況自己這個培元境的武者。聶雲嚐試著向前走了一步，發現四周的混沌也跟著隨之移動，頗為奇妙，聶雲好奇地問：“我們現在是在小空間之中嗎？”
水鏡先生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是小空間，隻怕早就給那幾個小兔崽子給發現了，這其實是在我的意識空間之中。”
“意識空間？也是空間嗎？”這還是聶雲第一次聽到意識空間的說法。
“這個很難和你解釋，簡單說就是我當年突破離開之時留下了一縷意識附在案幾之上，無論相隔多遠我都可以通過這縷意識與雲夢大陸相連。方才發現你竟然無意中發現了我當時在水鏡閣的布置之謎，所以我將你引入我的意識空間，看看你究竟是何人。”水鏡先生向聶雲解釋道。
聶雲暗忖從水鏡先生的話語中猜測，隻怕現在水鏡先生已經不在雲夢大陸之上了，卻不知又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