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霍塵依然在忙著集團的事,他雖不是正經科班出身,卻勝在對人性的透析,什麼人該用在什麼崗位上,他分派得十分到位,而且很多與各個子公司負責人,銀行的打交道,他也十分從容不迫。

正當顧夏婉以為一切都快要安定下來的時候,突然有天早晨吳叔神色不忿地拿著一份報紙過來。

天色還早,江霍塵正在洗手間裏洗漱。她看了吳叔的臉色,不由問道:“什麼事?”

吳叔把手裏的報紙翻了個麵,指著一則不大不小的報道,氣憤地說:“夏婉小姐你看看,這是什麼話,一定要讓江少爺去跟報社的交涉下,消息也能這麼亂發的?”

顧夏婉聽得得一頭霧水,接過報紙一看,不由臉色一沉,心中百味沉雜,她沉吟一會,對很少動怒生氣的吳叔道:“吳叔,這事我會跟霍塵說的,你別生氣了。會妥善解決的。”

吳叔又說了一會話,這才下樓。顧夏婉看著他的背影,不由歎了一口氣,同時也感到有些欣慰。從一開始到江家吳叔的疏離到現在的感同身受,想來他真的把他們視為自己人了。

江霍塵正在穿襯衫,打領帶,見她進來,笑問:“怎麼了?吳叔說了什麼事?”

顧夏婉躊躇了下,把報紙遞給他。江霍塵接過一看,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神色複雜地抬頭看向她,語氣懇切:“相信我,我跟薇薇真的沒有報紙上寫的那麼不堪。”

顧夏婉看著他,心裏突然覺得迷茫無力,上前為他整理領帶,語氣平靜:“我自然是信你,隻是這事……“

他握著她的手,一雙漆黑深瞳默默看著她。她手一顫,垂了下來。他的眼神太過犀利,看穿了她心中的惶惶。

他摟了她,在她耳邊輕輕一歎:“夏婉,任是外麵說得再離譜再難聽,你也應該知道,我心裏隻有你一人。”

輕軟的語氣,帶著他的鼻息撲麵而來,她心中一悸,不由反手摟住他,眼中輕霧迷蒙,她如今隻剩下他一人,即將的白頭之約,父母的祝福,盛大的婚禮。她不求於他榮華富貴,但求他真心相待,相惜。如今他不但是她溫暖的避風港,更是心中那一點對愛情最後的信仰,她不想最後的夢散做了指尖灰,統統隻是虛妄。

他似明白她心中心緒難平,一個輕吻落在她唇間,低歎:“夏婉,夏婉,你總是這樣什麼都不說,也不鬧。讓我覺得心裏疼。”

他的吻帶著一股潔麵乳的清香,引得她心中那一根弦一顫,不由回應。他喟歎一聲,更緊地摟住她貼近自己,這個吻纏綿悱惻,他帶著三分憐惜,一分強勢,更兼無數柔情與她唇舌糾纏。

他的呼吸噴薄在她的鬢邊,潮熱中帶著他身上屬於男子的氣息,她心中過一熱,不由推開他,微嗔瞪了他一眼:“你還要上班。”

他抵著她,無奈地哼了一聲:“知道了。該死的!”她感覺到他的衝動,悶聲吃吃笑了起來。他抬起頭來,漆黑的眼瞳中盈滿了她的麵容,他又好氣又無奈,不由狠狠攫住她的唇,恨聲:“不管了,我就要把你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