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翁百念俱已矣,獨有好奇心未死。
約君少待秋月明,抱琴來宿寫灘聲。
突然擁有了如此豐富的零花錢,正當年,豈非要鮮衣怒馬一回。
龍銳等人自是笑問乾坤何處,可買江城春色,流連忘返,燈紅酒綠。
周末夜晚,光穀廣場月色酒吧,龍銳四人煮酒論英雄。
“別想了寶元,人家走就走了唄。”飛機喜歡逗寶元。
“****,我想誰了?”寶元喝了一口啤酒。
“你****的昨晚上喝醉記不得了嗎?”飛機不依不饒。
“是啊,然後我就睡了。”寶元一本正經。
“可是你講夢話了,你說秋香啊,你……你為何要離開我。”飛機說得極具喜感,龍朵二人哈哈大笑。
話說寶元二十多年來未曾邂逅一段美麗的愛情,就在去年卻談了一個月的戀愛,秋香親切地稱呼寶元為叔叔,寶元親切地喊秋香一聲丫頭,從此寶元便愛上了秋香。
那是一個秋天,丫頭發短信給叔叔讓他去見她,寶元叔叔跨上自行車疾馳而去,途徑著名的絕望破,寶元曖昧的電話鈴聲響起,這可是為丫頭設置的甜蜜鈴聲,寶元一個急刹,險些造成絕望坡連環追尾事故。
哪知我們的寶元趕到丫頭的樓下,卻看到秋香的手在一個黑人的手裏溫柔,那一夜,寶元醉了。
飛機說絕望坡事件給寶元造成了心理陰影,學數學專業的飛機一直在幫寶元計算這個陰影麵積,可飛機怎麼都算不出來,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算不出來。
“有本事你現在就去搭訕一個姑娘,你看那邊那妹子,長得還真像秋香哦。”飛機斜著肩膀說道。
寶元順著飛機的視線看過去,突然跳起來:“****,什麼叫做真像秋香,好像……好像就是她。”
“那你倒是去啊,嚇老子板板的。”朵傑和龍銳異口同聲地說了句武漢話。
“算了,相見不如懷念。”寶元淚光閃爍。
“****,什麼時候開始玩非主流了。”龍銳噴出一口煙。
寶元叔叔羞澀難言,秋香妹妹反倒主動走過來了。
“嗨嘍,大家好。”秋香新男友黑大個向龍銳四人熱情招呼。
“Bull……shirt!”飛機斜著肩膀噴了一口酒,激動的飛機似乎算出了寶元的陰影麵積。
“小子,你說什麼?”黑人原來也是江湖中人。
“他說你是Bullshirt,也就是說你是一坨屎,understand?”朵傑大聲說道。
駐場樂隊唱著《友情歲月》,與此時的畫麵完美對接。
秋香哭了:“對不起寶元,你恨我吧。”
黑人吹了個口哨,又來了五個黑人,黑暗的燈火下幾乎看不清楚他們的表情。
“滾開,別打擾我聽音樂。”龍銳內力運處,這句話清清楚楚地鑽進了每個人的耳朵,甚至連樂隊都停止了演奏,一聲電吉他尾音為這個夜晚劃了一個問號,倒也相得益彰。
“Motherfuki!”三名黑人提起啤酒瓶往龍銳幾人的頭上砸去,酒吧裏的女人們都發出了原始的尖叫。
龍銳等人甚至還在喝酒說笑,他們幾乎沒有看見砸下來的酒瓶,酒吧裏的男人們甚至都不敢睜開眼睛,他們都知道接下來就是酒瓶與頭蓋骨碰撞的聲音,然後就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隻可惜酒吧裏的女人們和男人們都想錯了。
沒有人看清楚龍銳玩了什麼動作,但見五名黑人都僵硬了,黑人高舉的酒瓶凝固在半空中,啤酒緩緩流向黑人的黑臉,所有人都想不通黑人為什麼自己舉著酒瓶,還詭異地享受著被啤酒侮辱的感覺,就算是抓破腦袋也想不通。